“這對我來說唾手可得,可是我將這些錢拿在手中的時候,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怕他們來搶,怕他們一不留神,將我從這世間抹去。我真的很怕,即使走出那個家,我依舊是噩夢連連。”說著,眼淚已經朦朧了雙眼。

秦柱子急忙起身,將他扶著坐下,奪去他手中的酒罈“崇陽兄你醉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得趕路呢。”,沈崇陽拉扯著秦柱子,將身體貼在秦柱子的胸膛嚎啕大哭“我真的怕,很怕很怕……”

之前從未聽沈崇陽提起,今日一提,便是一場宿醉。任天笑走了過來“這便是世啊,人事苦,苦在世間。”,秦柱子任由沈崇陽抱著“我一直認為世間是仙門的附庸,現在看來,仙門才是。”一夜無話,三人就那樣坐在房頂,遙望明月,遙望著仙門。

時間已不算清晨,太陽已經爬的很高,房簷上,沈崇陽跨著房子翼角,一隻手在空中晃著。居然沒有掉下去!沈崇陽手指動了動,眼皮慢慢張開,滿臉的睏意。

又閉上眼睛,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然後猛然睜開眼睛“我……這……”,說著,立刻向房樑上倒爬了過去。任天笑和秦柱子相互依靠著熟睡,被沈崇陽吵醒。

任天笑立刻起身,秦柱子反應慢了半拍,躺在了房脊上。微微的痛意也讓他清醒了過來“我去,居然已經巳時了。”

昨天晚上的事,沈崇陽已經記不起來了,只知道自己喝了酒,不好意思地問道“昨天晚上……”,任天笑輕輕一笑“昨天晚上,我們睡得早,什麼都不知道。”,秦柱子愣了一下“對對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真是的,三間上房,都沒來得及享受一番。”

這才消除了沈崇陽的窘迫,三個齊齊下了房頂,屋裡的一切讓人捏了一把冷汗,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還好,他們的納物戒都隨身戴著,物品也都在納物戒裡,沒有什麼損失。只是任天笑的刀躺在地上,或許,昨晚光顧的那些人沒有拿得動,便放棄了。

繼續動身,任天笑感受到了修為高的好處,白秋帶他們入仙門的時候,也不過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們一天,才趕了一半不到的路。

又過了一天半的時間,眾人才趕到地方,在最近的一座城裡住下。整個城裡一片蕭條,攤位上小販無精打采地吆喝,不過奇怪的是,城中的客棧大部分都被住滿,任天笑他們還在漫無目的地尋著住處。

“看!那是爻天派的人。”秦柱子指向一群身著暗黃色道袍的人,和他們一樣,也是仙門弟子。“那邊的,是世俗宗門,三刀門也來湊熱鬧了。”沈崇陽指向另一個方向。

看來發布任務的,不止他們天聖劍宗,事情,要比他們想的複雜。

走進一家客棧,沈崇陽不再那般高調,對掌櫃的說道“麻煩給我們三間上房。”,掌櫃的一臉愁容“現在別說上房,普通客房也只剩兩間了。”,“掌櫃的,生意好不應該高興嗎,怎麼見你憂心忡忡的。”任天笑隨意地問著。掌櫃的無奈道“還不是哪怒江妖物,這裡的人都靠打魚為生,這沒了生計,人都吃不上飯了,有銀千兩,還不如一袋米來的實在。”

“是這樣啊”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城中糧食,已經有市無價了。掌櫃的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他們絕非常人“你們也是為那藥物而來的吧,趕緊將那妖物除去,這房間,白讓你住就行。”

任天笑思考一下“我見城中不是已經來了許多能人異士,難道他們就沒一點辦法?”,“來一批走一批,來時都信誓旦旦,說三天就能解決,可剛到第三天,便都失望而歸。”

“那來的都有哪些人?”任天笑繼續問道。“自稱四大仙門的,唐門的,三刀門,還有朝廷的,都有。”掌櫃的說道。任天笑點頭謝過“那就勞煩掌櫃的帶我們去客房吧。”

“等等!”門外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是方才見到的爻天派的人“掌櫃的,我們願意出三倍價錢,將房間讓給我們可好?”,沈崇陽立刻就不服了,比財力,他何時輸過“我出五倍。”,那個領頭的一咬牙“我出七倍。”,沈崇陽上前一步“十倍!”,兩邊都知道,對方是和自己扛上了,爻天派那個領頭人語氣弱了幾分,彬彬有禮道“我們是爻天派弟子,今日來此是為百姓斬去一害的,還請行個方便。”

沈崇陽不屑一笑露出極其欠揍的表情“我們還是天聖劍宗的呢,為民除害,乃是我等職責。”,“你們欺人太甚!”一位要爻天宗弟子上前,沈崇陽一步不讓“是你們跟我們搶房間的。”

一陣吵嚷,掌櫃的勸阻有些無力“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爻天派一名弟子一臉怒氣“有本事打一場!”,“好啊,那就打一場”說著,沈崇陽挺起胸脯,向前走了兩步。爻天派領頭弟子攔著“這也確實找不到合理的辦法,但打架,弄壞了這裡的物件也是不好,換一種比法如何?”

沈崇陽不屑一顧道“不就是想比你們擅長的陣法嗎?我們應允了。”,秦柱子急忙將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他們可是爻天派,以修煉陣法為主,你怎麼……”,沈崇陽邪笑著“我就是想挫挫他們的銳氣,一會兒你只用做一級陣法,只是速度要快。”

“可……”秦柱子遲疑著,沈崇陽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就交給我”,說著便轉身繼續充當大尾巴狼“說吧,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