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食量也大了許多。

沈熙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餓撲撲幾天,至少要讓它掉二兩肉的,為此還特意準備了一杆精巧的秤,指著要給撲撲稱重呢。

徐玉見哭笑不得。

也虧得沈熙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為難撲撲這麼一隻小鴿子了。

後來在徐玉見的瞪視之下,沈熙到底還是訕訕地打消了這個念頭,撲撲也因此而逃過了一劫。

徐玉見後面將撲撲的事講給了安陽郡主聽。

“……母親您可不知道,子長他早就知道原來與他通訊的人是我,一直瞞著我呢,要不是我這次恰好發現了,還不知道他要瞞到什麼時候去呢!”徐玉見道。

安陽郡主聽得大笑不止。

好半晌,她才停下笑聲,“恬姐兒,這樣說起來你和熙哥兒倒還真是有緣分,竟然這樣都能碰到一起,不過熙哥兒也確實太過分了些,竟然瞞了你這麼久,等晚些時候見著他了,母親幫你教訓他!”

若是換了別的做婆婆的,知道自己的兒媳在嫁進門之前竟然與一個“外男”持續通訊長達五年,只怕都忍不住拿了那種兒媳婦已經紅杏出牆的眼光來看待呢。

但安陽郡主卻半點也沒有這樣想。

她自己本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否則,以她和沈兆臨是先帝賜婚的情況,她也不會一定要與沈兆臨和離,為此甚至不惜入宮去哭訴了。

別說與徐玉見通訊的人是沈熙,就算不是,徐玉見也沒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來,安陽郡主又哪裡會心有芥蒂?

聽了安陽郡主的話,徐玉見還真的頗為認真地點頭,“好,母親您這次可真要好好教訓子長一番。”

婆媳倆於是又笑出了聲。

沈熙這時候正好走到了門口,帶著正在他肩頭跳來跳去的撲撲,身後還跟著一路蹦蹦跳跳的肥兔子恬恬。

“母親,媳婦,你們這是在笑什麼呢?”沈熙道。

沈熙帶著撲撲進了屋。

外面打簾子的丫鬟原本要將竹簾放下的,但看著正在門檻那裡努力往裡面跳的肥兔子恬恬,才要放下的手又頓住了,直到恬恬艱難地越過了門檻,這才又重新將簾子放了下來。

安陽郡主看到撲撲,又看到一直努力往前蹦的肥兔子,想到先前徐玉見與她說的話,又忍不住笑了,“當然是在笑你了,明知道恬姐兒就是那個一直與你通訊的人,竟然還想著瞞著恬姐兒,你們都已經做了夫妻了,將來也是要一起陪伴著彼此走下去的,瞞得了一時難道還能瞞得了一世嗎?”

說著話,安陽郡主還略帶了責備之意地看向沈熙。

作為母親,她當然是希望兒子兒媳能一直這樣好下去的。

也正因為如此,安陽郡主才不想沈熙和徐玉見之間會因為什麼而存了疙瘩。

這是拿了話在點沈熙,也是安慰徐玉見呢。

沈熙聞言忙道:“母親,兒子自然是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的,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與恬恬說,所以才會拖到了現在呢。”

徐玉見拿了帕子輕輕掩了唇,指著正在往前蹦的肥兔子,“喏,恬恬在那裡,子長你可要趕緊與它說。”

屋裡頓時又就響起一片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