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顧珏笑起來:“對我好?你剛才還威脅我蕭彧。”

蕭彧咬緊了牙關。

顧珏他知道不該說,不該說,但是多諷刺啊!

他如今有了顧憐月了,卻死拉著他不放,還說要對他好?

“你不知道怎麼對一個人好的蕭彧,你從來不知道,你只知道脅迫,你只知道強取豪奪,你哪裡知道怎麼對一個人好呢?便是顧憐月,你如今這樣,也不是對他好,我如今才算真的看明白,你只想讓別人愛你,對你好,你在感情上,哪裡付出過?一味的要別人對你的好,怎麼能算感情呢?是我如今對你的反抗讓你覺得從我這裡索取不到感情了,你心裡頭難受,所以非要得到我是嗎?”

顧珏面上帶著諷刺的笑意:“好啊,我隨你回宮,我也不必想著出來了,我放棄了,此後我就在宮中待著,待到死為止,這世上我放不下的人很多,如今卻唯獨你蕭彧!”

他第一次這樣赤裸裸的用帶著恨意的眼神,毫不掩飾的看著蕭彧:“我恨你!”

蕭彧感覺心口破了一個大洞,腹部崩裂的傷口的痛遠遠比不上心頭的,看著面前分明與當初一樣,又全然不同的顧珏半晌,他應該會發火的,若是之前,他早就發火了,可是如今看著顧珏,他竟是發火也發不出來。

只是捏著顧珏的手越發收緊,越發收緊:“恨吧。”他看著顧珏:“你若當真對朕沒有半點兒感情,也不會有恨了,沒有愛,哪裡來的恨,恨朕吧。”

他拉著顧珏上馬:“回宮!”

顧珏被蕭彧摟著策馬,眼看著放在離的越來越遠的皇宮步步逼近,他閉上了眼睛。

被帶回偏殿,更多的侍衛在門口來去,這一次的出逃,讓周圍的人更加謹慎。

顧珏躺在床上腦子裡卻閃過蕭彧說過要送花生的骨灰回西寧,還說要對他好。

“哈……”

這話若是在他還沒有死心之前說,他必然對蕭彧感恩戴德,如今,他只懷疑蕭彧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不是愛顧憐月嗎?撇開對他如今的佔有慾不談,為何顧憐月進宮至今,蕭彧對她半分安置都沒有,連個名分都不給,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讓顧憐月住在後宮?

顧珏沒有想明白,蕭彧那兒卻出了亂子。

“陛下身上的傷口分明已經處理得當,怎麼就又崩開了呢?”太醫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再看面色黑沉的蕭彧,說了一句,再不敢說第二句,他悄悄處理了傷口,等他下去,王海已經候在一旁。

蕭彧看了他一眼。

王海道:“先前公子自東門出去,正如陛下所說,是喬裝,今日正逢世子進宮看望太后娘娘的日子,公子穿著世子身邊小廝的衣裳,因世子那小廝跟著世子時常出入,因此守門的看了腰牌也沒有多在意,畢竟,世子那小廝一直也帶著面具。”

“蕭翀……”蕭彧抿著嘴唇臉黑到了極致:“你去傳蕭翀過來。”

蕭翀正在太后宮中烹茶。

“今日這宮中真是熱鬧的很。”蕭翀一邊給太后倒茶,一邊輕笑著:“又是皇長子滿月,又是麗妃行刺,如今表哥居然為了追個男寵不顧傷體出宮,表哥這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誰?”

太后看著他眯了眯眼睛突然道:“他穿著你小廝的衣裳出宮,這裡頭,有你的手筆?”

蕭翀笑了笑,還沒說話,外頭已經有人通傳王海來了,王海上來便道:“陛下穿世子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