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時隔了許久,居然恍若昨日。

蕭彧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你做什麼?”

顧珏的額頭碰在地上,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也能感覺到自己心跳一瞬間有些快,而後他道:“請陛下,恩准我出宮。”

“……”室內有一瞬寂靜,蕭彧的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說什麼?”

“請陛下……啊……”

剛說了三個字,他只感覺衣襟一緊,蕭彧竟然捏著他的前襟,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顧珏的雙腳甚至一瞬間無法平穩戰立,他只能踮起腳尖,一瞬間的呼吸困難讓他肺部傳來一陣劇痛,他那癆症本來就讓他呼吸格外困難,如今被這樣掐著,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幾乎都要窒息。

蕭彧的雙眼死死盯著顧珏,他看著他咬牙的樣子,還有眼尾因為窒息出現的一抹嫣紅,乍一看,竟有些春色,他心中一動,猛地將人放下,顧珏一個踉蹌,幾乎就要摔倒。

蕭彧看著他勉強站穩卻冷笑一聲:“恩准你出宮?顧珏,當初是你死乞白賴求著朕帶你入宮的,是你要當這個男寵,朕當初不過看你與憐月長的相似才收了你,莫非你真以為這宮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顧珏心頭劇痛又不敢置信,衝著他喊:“你分明不喜歡我,你已經這麼久不來看我,有沒有我在宮裡,也沒有什麼兩樣,我不過是想要出宮而已,為什麼不準?你方才也說我惡毒,覺得我會害人,既然如此,放我出去不是更好嗎?”

蕭彧看著他那表情突然面上閃過一絲瞭然,倒也是,顧珏愛他,他自然知道,他要出宮?

蕭彧是一萬個不信:“說來說去,你倒是怨朕不來看你,又方才說你惡毒,耍了脾氣以出宮威脅朕是吧?欲擒故縱嗎?”

“不是的!”

他若心中有他,那麼他這欲擒故縱自然會有成效,可他明知他心中壓根沒有他,他又怎麼會去用這樣的法子試探他?

蕭彧冷笑一聲:“倒是朕的不是,冷落了你這麼久,莫非是想男人了,說來你這身子倒是頗好,比起那些個館子裡的小倌,抱起來舒服許多呢。”

顧珏眼睛猛地瞪大了,他拿他跟館子裡那些小倌比?還沒反應過來,蕭彧拉著他一把從地上提起來,顧珏的身形本就沒有蕭彧高大,更何況現在又是病弱,被蕭彧這麼拉了一把,他疼的額頭竟是冷汗,下一刻,他就被拉著往不遠處床邊。

蕭彧的力氣完全沒收著,顧珏想掙開都不可能,掙扎之間,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一陣失重之後,顧珏整個人倒在被褥上,摔的七葷八素,喉頭猩甜,一時間,幾乎要咳出血來,他一口氣還沒有喘上來,蕭彧猛地拉住他的腰帶用力一扯。

‘刺啦’一聲響,顧珏只感覺胸口一涼,竟是顧珏把他的衣服扯破了。

他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彧,卻是沒等看清蕭彧什麼面目,雙腿已經被掰開,一瞬間,他甚至起了雞皮疙瘩。

他不是沒有跟蕭彧親近過的,第一次的時候,他講他當做顧憐月,極盡溫柔,後來入了宮,蕭彧那時候後宮還沒有人,只有顧珏一個,有需要的時候,自然也會來找顧珏,顧珏心頭有蕭彧,自然不會排斥這種事情,說來也可能天賦異稟,他在床事方面,雖說是男子,可承受起來一點兒都不艱難,情動之時,甚至會分泌一些情液。

他與蕭彧,雖然不能說兩情相悅,但是從前這床事上,也是有過你情我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