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帶著師伯回丹崖(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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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這裡,嘆道:“金大長老遺留下來的那些玉簡,不知還在不在?”
“要有,也是在穆逢山那裡。”井白溪對此不抱什麼希望。他叮囑紅箋:“你把‘錦魄’好生收著,抽空祭煉了吧。但要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露白。”
紅箋吃了一驚:“師伯,你說什麼?‘錦魄’給我?”
井白溪淡淡而笑:“不給你,留著還能給誰?我連身體都沒有,也用不上這些東西。”
可是大師伯縱不能用,晚潮峰還有二師伯霍傳星,還有師父。自己修為不過金丹初期,用這麼一件珍貴的法寶,根本發揮不出它的真實實力。暴殄天物啊。
井白溪彷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突然換了話題:“你前番說師父臨終將傳宗玉簡給了陳載之,知道他老人家為何要如此嗎?”
為什麼?就是現在,丹崖宗水修乃有元嬰活了下來,孫幼公為什麼捨近求遠,將希望寄託於只有築基初期的陳師弟?
井白溪不等她回答,徑自道:“不客氣的說,若我和水師叔不出事,師父必在我們二人當中擇一人交待,宗門接連出事,師父怕了,他對錦繡、赤輪兩峰的人信不過,生怕他們當中會有奸細,而他老人家的弟子們,他又最瞭解不過。”
“那二師伯……”紅箋隱約猜到孫幼公為什麼不把傳宗玉簡交給霍傳星。
果然井白溪道:“霍師弟性情溫和,慮事周詳,他結嬰已經近百年,師父曾同我感嘆,大道萬千,修真之人只要一日未達真仙,便是金大長老那樣的化神也需得摸索前行,就連你的師父閆長青,修為不過金丹圓滿,也曾對他老人家的話提出過質疑,只有霍師弟,師父如何說,他便如何聽,從來沒有不同的見解,師父對他很是擔心。”
紅箋明白了,師祖不將傳宗玉簡交給二師伯霍傳星,果然是覺著他失之軟弱,怕他擔不起這麼重的責任。
責任……紅箋霍然醒悟正說著“錦魄”,井白溪為什麼又扯開話題聊這個,忙道:“師伯,我明白了。”
井白溪不再作聲,教導紅箋確實很省力氣。
他其實並不清楚紅箋急著帶他回丹崖宗做什麼,但回丹崖宗,於此時正合他心意。
回去,回到晚潮峰、白虹殿,這一輩子他最風光最快樂的日子是在那裡度過的,最值得留戀守護的東西也在那裡,如今他身敗名裂過,委曲求全過,連魔修的功法都學了,元嬰困在這一方漆黑的小天地,反到徹底沒有了顧忌。
只願能最後再為宗門做點什麼。
他心念一動,問紅箋道:“你仔細和我說說那上古靈泉,元嬰怎麼同它溝通,怎樣才能叫它開啟護宗大陣?”
紅箋和大師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護宗大陣的陣眼就在凌宗主的洞府內,戴明池便是知道這個,一直派心腹在附近守著。要開啟護宗大陣,需得先設法進入凌宗主的洞府,找到陣眼所在。傳宗玉簡上說接下來要以元嬰進入陣眼,施展靈犀秘法找到上古靈泉的泉心,才能進入靈泉秘境,與它建立聯絡。”
井白溪聽到此處已經心下了然,開宗祖師佈置的護宗大陣執行起來消耗巨大,非上古靈泉不能支撐,法陣陣眼與上古靈泉隱秘相連,那靈犀秘法記載在傳宗玉簡之上,這才引得戴明池和季有云覬覦。
至於以元嬰進秘境那就更好理解了,這世上有一些特殊的所在,修士的肉身無法適應裡面的法則,只得改而以別的方式進入。
就像傳說中的蜃景神殿必須化神以元神化身才能涉足。
弄明白了這些,井白溪不由大失所望。
自進入陣眼,到找到泉心,再到進入靈泉秘境,這個過程聽上去便如此複雜,遠不是他一個失去身體的元嬰做得下來的。
連冒險一搏的意義都沒有。
良久,井白溪嘆了口氣,只得先回去了,看情況再定吧。
眼下他所能做的,井白溪頓了頓,開口道:“說一說你所學的法術吧,除了“求根溯源”,你還學過什麼?”
之所以這麼問,實是那天刑無涯最後一絲元神來犯,井白溪以神識所見,紅箋始終未拿出什麼像樣的法術反擊。
紅箋忙將自己修習“萬流歸宗”的情況說了說,又道:“師侄還自己作主學了‘求根溯源’和‘鏡花水月’,還有師伯那天教的‘凝神注目’,請師伯指點。”
她這些年日子過得顛沛流離,一直沒能系統學習水系法術,如今守著井白溪,可算是逮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