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丈對於他們這些元嬰而言也就是一個法術的事,張流風顯然覺察到了威脅,猛然睜眼,出乎姜夕月預料,他跟著“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將雪白的前襟染得一塌糊塗。

刺鼻的腥氣驚動了附近的毒蟲,登時便有十幾只個頭不一的蟲子悉悉索索自泥土裡爬出來。

那新來的元嬰初期只是默默注視著這一幕,張流風卻急了,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沒有成功,向旁一傾倒在了淤泥裡,“啊啊”慘叫著就地翻滾,四肢抽搐,自鼻子耳朵裡不時有鮮血冒出來。

姜夕月嚇了一跳。就見那個元嬰初期突然上前半步,手上多了一副手套模樣的古怪法器,極快地一點,一道烏光隨之飛出去,飛到張流風身體上空,烏光散開,化成一張灰色的網,直接就套在了張流風頭上。

這一下那張流風叫得更慘了,有一團黑霧頂開他的頭頂欲逃,卻被灰網攔住。掙了幾下沒有掙脫,那東西縮回到張流風的腦袋裡,又換了個地方,試圖從太陽穴鑽出來。

姜夕月一見那法器便認了出來,這人是天魔宗的,天魔宗和師父兩口子關係匪淺,這閒事還要不要管呢?

恰在這時,那天魔宗修士突然向他藏身的地方招了下手,姜夕月一時寒毛倒豎:不會吧。師父教的這招“生命假面”可是連化神都識破不了,這小子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天魔宗修士很客氣:“忘川飛馬姜夕月?麻煩你跑個腿,去把你師父請來。叫她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同她說。這裡發現了一個失敗的奪舍者。”

“啊?”姜夕月被點了名,只得應聲。他看著滿地亂滾痛苦異常的張流風,不由張大了嘴,駭然道:“什麼。你說他被人奪舍了?難道張流風已經死了?”

天魔宗修士點了點頭:“快去。”

姜夕月將信將疑,這事他不適合插手,當務之急是聽這修士的話將師父請來。他掉頭輕輕拍了下飛馬的屁股,猛然醒悟,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暗忖:“怪不得會被人家發現,光我一個用‘生命假面’藏起來有什麼用,這還有匹馬呢。真是蠢出花樣了!”

姜夕月百爪撓心,飛快地跑去給紅箋送了信。

紅箋聞訊二話不說當即趕來,她一聽便知,出手控制住了張流風的人正是石清響的那位師侄。

一個失敗的奪舍者,聽姜夕月的描述便知道張流風的身體極度排斥奪舍的那人,堂堂元嬰圓滿竟會遭人奪舍,這個困在張流風身體中的元神會是什麼人,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紅箋到時,張流風已經躺倒在淤泥裡一動不動,臉上開了個大洞,血已流乾。

奪舍者終於衝破了天魔宗修士和石清響魂魄聯手設下的阻礙,自張流風的身體裡衝了出來,但他的元神消耗極大,看上去模糊不清,就是紅箋不來,他也無力再逃了。

果然是化神厲名。

紅箋加入,很快將其徹底殺死。

那天魔宗的修士鬆了口氣,十分客氣地向紅箋致謝:“多謝方宗主助我天魔宗剷除叛逆,待我回去,必定稟明宗主。”

紅箋點了點頭,那人退至一旁,並沒有動張流風的屍體。

紅箋接到石清響的魂魄傳音:“你去看看,他身上應該帶了好東西。”

張流風身上果然有件寶貝,地魔宗的鎮宗之寶“明心聚魂燈”,當年天魔、地魔本屬一家,這“明心聚魂燈”與“招魂杵”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紅箋一看便明白了,厲名不嫌麻煩,跑去地魔宗奪舍了張流風,想來正是衝著這“明心聚魂燈”去的,他以為有了這件寶貝,就可以解決身體與元神之間的衝突,以便日後捲土重來,誰想事與願違,他害怕被殷正真抓到,逃來夜叉澤,誰知正將自己送到了紅箋他們手上。

“明心聚魂燈”沒能解決厲名奪舍的難題,對石清響卻有大用。

所以說,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未完待續。。

ps: 沒想到會收到這麼多粉紅,每天開啟頁面,都好像錯進了別人家。

放假了,心漁目前的計劃是哪裡都不去,一個人留在家裡碼字。

不過這兩天實施起來,還是睡覺的時間多些。

十月有個出差的任務,目前不知道是幾天。如果有可能,心漁想這些天儘量準備點存稿。

所以就不加更了。碼字速度太慢,一寫快了,就會變得不知所云。所以還是在3000的基礎上儘量保證質量吧,文再慢,只要一直更,就會有完結的一天,而完結了,不管多少年,它都會存在在那裡。

謝謝大家的粉紅、訂閱,沒有你們,心漁不會一晚一晚在起點堅持了兩年。

尤其是小反,不多說了,謝字說多了,會變得淺薄。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