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虛偽的老淫賊!

“誰料築基好難,”紅箋幽幽嘆了口氣,“我自十五歲一直蹉跎到二十幾,辦法不知想了多少,頭髮都愁得白了,也還是沒能築基。我甚至想,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誰給我下了詛咒。”

美人兒傷懷總是叫人憐惜動容,金興侯那點小小的不快隨著她的講敘早便不翼而飛,笑道:“頭髮白了?沒那麼嚴重吧?過來給本宗主仔細瞧瞧。”

紅箋沒有回應他,卻道:“二十歲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位奇人,他說他所修煉的法術能看到我的未來。”

金興侯臉色微變,“騰”地便坐了起來。

紅箋視若未見:“他給我看了之後,說我若想突破壁壘,來日有所成就,必須與人雙修,還說我的體質特殊,五行有異,若是雙修的話,兩廂互通有無,對方也會得到料想不到的好處,修為有所突破。我當時怎麼肯相信如此荒謬的話,掉頭便走,可後來一直無法築基,當年修為遠不如我的都可以隨意將我欺辱,有一日我終於想通了,不過雙修而已,又不死人,有什麼大不了的。誰知我這一想通,竟然就順利築基了。”

金興侯怔怔地問:“你說的那奇人,長得什麼模樣?”

紅箋篤定地回答:“那人個子不高,是個鶴髮童顏的小老頭,禿頂,白色的大鬍子一直垂到胸口。”

“個子不高……”金興侯麵皮抽了抽,“這不可能。”

他兩眼發直想了片刻,喃喃道:“不可能,魔修是不能修練《大難經》的!十年了,天魔宗搞什麼鬼,怎麼會一點風聲也沒有傳出來?”

“宗主,你怎麼了?”紅箋的聲音似從很遠處傳來,帶著難得的關切,猛然將金興侯驚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適才失態了。

“沒事,你繼續說!”

“呵呵,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當時還抱著萬一的希望,老老實實修煉,果然只用了不到十年,就練到現在這模樣,可想要結丹卻又重陷當年的困境,所以宗主的手下一找到我,說是為宗主挑選極樂神女,我就高高興興地來了。這沒什麼好難為情的,反正早晚都要與人雙修,似宗主這般既風雅又體貼,既修為高深,又懂得享受的男人,也不算太過委屈我。”

“你還委屈?”金興侯覺著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宗主風流。算了,那也是因為之前宗主並沒有遇到我。”紅箋一本正經地道。

金興侯心中很亂,正要發笑,反問一下她一個小小築基哪裡來的這種自信,卻又不由一下子想道:“難道她真是雙修的天賦驚人,以至連那暗中學了《大難經》的人都驚動?‘體質特殊,五行有異’?可再怎麼特殊有異,也不可能只是雙修一回就‘嗖’的一下突破壁壘吧?若是如此,天魔宗的人先發現了她,怎麼不將她藏起來據為己有?”

他忽而覺著不可能,忽而又忍不住奢望:“不對,這普天之下除了我手上,可再也找不到雙修秘法了。缺了雙修秘法,她資質再奇特也沒有用武之地。我就說嘛,當年雙修部部宗白淺明是何等得驚才絕豔,難道他就想不到男女之間除了雙修還可以採補麼,他定要將雙修秘法發揚光大,那這套秘法必然有它獨特之處。”

突然獲知《大難經》的訊息,叫金興侯心神動搖之際理智全失。

冷了半天場,他突覺豁然開朗:“哎呀,我怎得如此胡塗,她既這麼說了,我又恰好有這套功法,拿出來和她練練就是了。若是真的,我突破壁壘,得以晉階化神,定要將她藏起來,不叫別人知道,此後就守著她一個又有何妨?若是假的,哼哼,那也沒什麼,小賤人敢撒謊,我接著拿她採補就是。”

想到此,金興侯收起了一臉玩世不恭的輕笑,右手手掌微動,手指間多了一塊淡黃色玉簡。

紅箋不由地眼睛一亮,這玉簡一看就年代久遠,不枉她這麼豁得上,終於說得金興侯動心了。

金興侯以前未將這玉簡當回事,雖然看過,卻沒有仔細琢磨裡面的功法,而今事關晉階化神,由不得他不慎重,神識深入進玉簡中,將那功法逐字逐句在腦袋中過了一遍,才向紅箋招了招手,道:“來,既然你如此嚮往本宗的雙修秘法,我便花點時間教你一教。”

紅箋目光中透出驚喜,飄身飛起,凌空往芙蓉帳而來。

兩人越來越近,紅箋伸手去拿玉簡,而金興侯的手也向著她的纖腰攬了上去。(未完待續。。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