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候,紅箋反到沉住了氣。

一直以來她憑藉著《大難經》、“萬流歸宗”甚至木系靈種在功法上佔盡便宜,打起架來每每越階取勝無往不利,但在法陣上她卻是個門外漢,以前她還有石清響可以依仗,如今只能靠她自己,必須靜下心來,小心應對。

屢番受挫,這會兒已經接近午夜時分。

紅箋站定想了想,拍拍“寶寶獸”的屁股,彎腰將它放下來,道:“寶寶也試試,看能不能帶我們找到壞人。”

“寶寶獸”如一隻藍色的大松鼠,在雪地上踩下一串腳印,它飛快地兜了個圈子,然後掉頭向北。

紅箋直覺這方向不對,她追下去,果然飛不多遠就見“寶寶獸”一頭鑽進了一個半人高的大雪堆,在裡面打了個滾,渾身是雪爬了出來。

……紅箋只得將玩得開心的“寶寶獸”叫了回來。

她遠遠地放開了神識,那惡賊應該就藏匿在附近百里某一處地下,自己這麼東奔西走地找了他半個晚上,他不會不知道,到現在還不敢露面,應該是他實力上不如自己,害怕有失。

找不到他那就這麼僵持著,那惡賊不敢到地面上來,自然也就無法再害人。

紅箋神識這麼一鋪開,登時覺著這附近雪原有些眼熟,好似傍晚她和石清響正是經過的這一帶。果然神識越往西,感覺越熟悉,紅箋心中微動,想起了下午堆雪人時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詭異的神識。

若有實質,帶著惡意,叫人十分不舒服。

會不會就是那個專擄女修去採補的惡賊?

紅箋精神一振,那時候她和石清響初到雪原,那惡賊尚不知道她深淺,一發現她這個金丹中期的女修立時將神識粘到她身上來,可能就是經由那次試探,賊人發現自己不好惹,才沒有直接跳出來動手。

這麼說他那老巢應該就在石清響堆的那兩個雪人附近。

“走!”想到此節,紅箋駕起飛行法寶,載著石清響和“寶寶獸”按照記憶往西面搜尋過去。

飛出不遠,石清響有所察覺,打量四周,問道:“你要去看看雪人還在不在嗎?”

紅箋便叮囑他:“咱們回去看下,要小心。”

“小心什麼?那個抓了女修去吃的惡人會出現?”

“說不定。”

“那就將他抓住了打死,叫他再也吃不成人。”石清響這種時候從來非常果斷。

百里路程轉眼即到,紅箋的神識先發現雪地上有異,飛行法寶在空中不由地停頓了一下。

先前相依相偎氛圍旖旎的兩個雪人已經被強行分開,做這事的人顯然花了不少心思,擔心雪人移動時損壞,還以法術先將它們凝固,變成了兩坨冰塊。

代表紅箋的雪人仰面朝上躺著,身下是一大片早已凍結的黑褐色血水。

在雪人身上,趴著一具**的男屍,死者是個頭髮花白的修士,怒目圓睜,身上多處重創,血已流乾,掛著厚厚一層白霜。

通體潔白如玉的雪人與光溜溜的屍體滾在一起,這情形已經夠恐怖的了,佈置這一切的人惟恐噁心不到紅箋,還令那老頭子撅著屁股,與雪人嘴對著嘴,看上去說不出的猥瑣下流。

而代表石清響的那個雪人呆呆站在一旁,身上不知沾了些什麼髒東西,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惡臭。

這一晚上,死狀悽慘的女修紅箋也見到了好幾個,場面無一不惡毒,故而雪地上這一幕已經激不起她別樣的情緒,停這一停只是考慮到石清響的感受。

果然隨著飛行法寶距離雪人越來越近,石清響的臉色變了。

與紅箋不同,那人如此做,正擊中石清響的要害,再沒有比這一幕更能叫他生氣的了,紅箋聽到石清響牙齒咬得“咔咔”響,心覺不妥,出手要去拉他。

可石清響猛一側身,便叫紅箋拉了個空,他從十餘丈高的飛行法寶上一躍而下,怒衝衝疾奔幾步,未等到地方,揚手便是兩道“光陰箭”。

“砰”“砰”,那老者的屍體和雪人一齊炸開,石清響大喝一聲:“出來!不殺了你,石某誓不為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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