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直是她的一大遺憾。

他不由地握緊了紅箋的手,道:“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紅箋嘴角微翹,斜睨了石清響一眼,她想要取笑,卻被方才突然湧起的酸澀之意哽住,石清響不再等她回答,張開了雙臂,將她擁入懷中。

紅箋頓了頓,慢慢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

上一次在符圖宗臨分別時他們也是這樣,石清響的身體偏瘦,手臂在腰上一環,衣裳空陷下去一大塊,叫人看著就有些心疼,而扮作何風不知他怎麼弄的,摸上去壯實有肉了不少。

她需得微微踮了腳尖,才能將下巴放在“何風”的肩膀上。

紅箋保持著這個姿勢,她的眼中,是遠處法陣防護罩的絢爛光影,看不到“何風”,也就不覺著如何彆扭,這叫她心中迅速安寧下來。

紅箋輕聲道:“你要好好調理身體,要像這麼結實才好。”

石清響十分歡喜,紅箋聽到他的笑聲,同時感覺到他的胸口在一震一震。

他道:“你學好那個煉丹秘法,等除掉了季有云和戴明池,我就歸你養了,能不能養結實,還要看你的本事。不過我們以後會有許多許多的時間,我不怕做為你試藥的那個人。”

石清響這話,是接自井小芸先前那句“真笨,可以先找旁人試藥嘛”,紅箋笑了,道:“你膽子到是不小,不怕落得楊佛的下場?”

石清響回道:“你不要這樣說楊佛,到他那種程度,何嘗不知服下那丹藥會有危險,一門技藝用心到深處,就同我們修煉功法是一樣的,他那一生能轟轟烈烈,最後結束在自己的手藝上,應該沒有什麼遺憾。”

紅箋無言,從火丹王楊佛最後留下的遺言看,他確實預見了自己的死,他念念不忘的遺憾是一生受誓言所累不得自由,至於生或死,到有一種任性般的豁達。

這一切石清響未能親見,只憑猜測,便估計了個**不離十,這顯然與眼界有關,自己修為不過金丹後期,未能達到化神的高度,自然也就體會不了他們的想法。

“我若同他一樣,那可比他強多了,我要告訴後來人,我其實是甜死的,噝……”石清響的胡言亂語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他倒抽了口氣,叫道:“你幹嘛?”

紅箋收回了腳,笑嘻嘻地道:“哎呀,怎麼換了副模樣踩到腳也會疼麼?”

石清響無語,半天才一臉無辜地道:“是,也會疼。”

紅箋實在忍不住了,縱聲而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忍笑道:“那真是對不住了,誰讓你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石清響也露出笑容,他放開了紅箋,順手摸了一把她如朝花一般的臉頰,道:“高興就好。你可真小,笑起來就是個小姑娘嘛。”

不知道為什麼,紅箋的臉“唰”地就紅了。

石清響不能久呆,抬手作別,叮囑道:“好好修煉,忙完了就趕緊來符圖宗,我等你。”

“嗯!”紅箋抿著嘴,用力點了點頭。

直到石清響的背影消失在了法陣邊緣,紅箋才覺著剛才悸動的心平復下來,她轉身往回走,邊走邊想:“這傢伙,剛對我施了什麼法術一樣,肯定是因為上輩子他太瞭解我的緣故……”

洞府裡,眾人討論法器的熱鬧勁兒已經過去,正有些無聊地等著紅箋回來。

盧雁長、井小芸和滅雲宗幾個金丹湊在一起,逗弄著完全不理睬眾人的“寶寶獸”,方崢第一個發現紅箋回來,叫了聲“姐”,一時包括赫連永在內,眾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紅箋記著石清響的叮囑,沒有再說別的,直接走到那些效果未明的丹藥旁邊,同赫連永道:“給我一點時間,我先把能辨認的都認出來。”

赫連永應了聲“好”,紅箋辨別丹藥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他便帶領眾人先退出去,正好他也需得抓緊時間去把“隔絕之陣”徹底搞明白。

只是井小芸把“寶寶獸”交還給紅箋時多問了一句:“師侄,你需不需要找個試藥的?”

紅箋由“試藥”兩字又想起了石清響的話,嘴角止不住翹了起來。(未完待續。。

ps: 看在這麼甜的份上,

就請原諒作者的龜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