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見面《大難經》沒有探到任何訊息,卻不能說全無收穫。

按照井小芸的說法,仇嬌無疑曾遭人採補過,而且為此幾乎送了命,她現在的病不是因為修煉那門邪功與道基產生了衝突,便是為人採補留下的後遺症,更可能兩者皆有。

那個採補她的是什麼人?事情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紅箋越走腳步越慢,終於站住,抬頭看天。

能將*害得如此徹底,恐怕不是那些道修中的敗類所能做到的,很可能是真真正正的陰陽宗魔修。而這時間應當就是在她消失於人前之後,當年仇嬌說不定是被人抓住做了禁臠,所以才在道修大陸銷聲匿跡的。

她是因為遭了現世的報應,所以才性情大變洗心革面的?

看她這模樣,咬定了非要“仙曇花”不可,只能是為了治自己的病啊。

如此到勉強可以把仇嬌這人身上的種種矛盾圓成起來,但還有一點,最令紅箋掛心,也叫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仇嬌到底是怎麼知道師父不愛喝‘松枝寒’的?她為什麼會表現的對丹崖宗如此上心?

紅箋滿懷心事,回去看到師叔謝俠真,竟冒出個“問問師叔,他們師兄弟以前和仇嬌有過往來沒有”這等不知死的想法來,幸好及時醒悟。

這天傍晚,明川宗的紫慧大師到達小瀛洲。第二天紅箋便從高鴻禮嘴中知曉。

因為上次紫慧大師是由奚長老相陪,高鴻禮和跟隨紫慧的兩個年輕人接觸挺多,還幫紅箋探聽過訊息,相互之間相處的頗為融洽,這一次那兩個年輕人只來了一個,另一個說是長輩去世,回去奔喪了,換了一個姓計的徒弟來,高鴻禮說起來還頗有幾分遺憾。

又過了兩天,高鴻禮悄悄地告訴紅箋,他師父奚旭長老自躚雲宗回來了。至於為什麼要悄悄的,原因是奚旭不但自己帶了那朵有問題的“仙曇花”回來,他把躚雲宗的長老管儀白也帶來了。

這很不尋常,當初紅箋在躚雲宗的時候,宗門秘境崩潰那麼大的事,都不見管儀白離開他的仙園,現在卻將整座仙園丟下,不遠萬里跑來了小瀛洲,所為的肯定不是“仙曇花”,而是另有其它原因。

不過紅箋此時顧不上多想這些,而今萬事俱備,經過這麼多天高鴻禮堅持不懈地努力,仇嬌看上去也接受了當初“仙曇花”是結了兩朵,一朵留在躚雲宗,為免“仙霞洞”囉嗦,所以秘而不宣的“事實”,雙方已經開始在談交易具體如何進行了。

必須要趕緊有個決斷。

要麼,聽任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仇嬌不會有好下場,兩邊“交易”的時候說不定會當場翻臉動手,紅箋必須要阻止方崢再去參合;要麼,把小瀛洲正在準備的交易攪黃了,一切迴歸起始,另想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管哪條路,都要立刻有所行動,越拖下去事情會變得越糟。

紅箋也知道第二條路很難走,說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哪那麼好找?一旦交易黃了,樂遊的病怎麼治,她和小瀛洲的人再怎麼相處,她一思及心中便暗暗發憷,但有些事情,若是錯的,即使是硬著頭皮也得去糾正。

仇嬌啊仇嬌,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紅箋決定再詳細問問弟弟方崢,也許經過他的仔細回想,還能喚醒一些塵封的記憶。

這天紅箋照舊叫了方崢出去修煉,趁他休息的工夫,將法器停在半空,問他道:“你那同伴沒事了麼,沒找紫慧大師再看一看?”

她沒有直呼仇嬌,使得方崢頗為開心,他咧嘴一笑:“沒有,我們已經和小瀛洲定好了,明天一早便同他們交換,然後我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了。你那天問我,她要‘仙曇花’做什麼,後來我問了她,她說這些年她常常覺著不舒服,就像那天那樣突然發病人事不知,只是叫我知道也沒用,所以沒有告訴我。如今有了‘仙曇花’她就可以拿它來煉丹,把這怪病治好。我還不知道,她竟連煉丹都會。”

是啊,仇嬌連煉丹都會,她身上的秘密真是不少。紅箋皺眉:“明天就走?”

“不錯,原來我們覺著小瀛洲還不錯,這次過來親眼所見有些失望,她說小心起見明天交易不在小瀛洲進行,拿到‘仙曇花’之後我們也不會再回來了。”

紅箋目光落在方崢寬厚的肩膀上,微微眯了眯眼睛,那麼今天,或者說,今天晚上對她而言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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