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橫生變故,季有云隱隱覺著不妙。

按說這個人懂得上古魔文,他應該像對待程士鵬一樣下令捉活的,可是那件魔器已經升至了高空,“大難經”叫季有云突然間打了個寒顫。

他不再居於眾人之後,叫道:“快點殺了他!”騰空而起,避開魔器,揚手一串寒星率先向那個修士打去。

季有云主修萬流歸宗,非到迫不得已不與人鬥法,但他並不是沒有殺傷別人的手段,除了以萬流歸宗吸取真元,他還煉製了一身的厲害法寶,不論神魂還是身手,他都是當之無愧的元嬰第一人。

但這陌生修士卻好似對季有云特別熟悉,熟到他還未出手便知道他要動用哪件法寶一般,季有云揚手的瞬間那人便從身前抓起了一具魔修的屍體。

寒星乍現,那具殘屍已被拋了出來,二者在半空遇上,殘屍“砰”的一聲炸成一團血霧,而那人手下一個魔文剛剛寫成,那個似字非字,似畫非畫的奇怪符號突然間變得斗大,同血霧化為一體。

寒星去勢未竭,穿過血霧襲向那修士,魔文飛旋,恰巧將它阻住,那片血跡在空中看著單薄,幾點寒星卻像是飛石墜入深潭,濺起了點點血花。

那陌生修士抬眼向季有云看來,模糊血霧中他似是笑了一下。

打在魔文中的法寶再次出現,竟已被送到了“天魔聖身”附近。

那件剛才還半死不活的魔器突然又有了動靜,貪生怕死的魔魂自“天魔聖身”中“嗖”地飛了出來,一把便將法寶揪住。

這一次出現,那魔魂聚集的黑色遠沒有方才濃重,飛舞間身體幾乎淡如輕煙,但季有云卻駭然發現這條已經元氣大傷的魔魂不知受到什麼刺激,再不是剛才躲起來裝死的模樣,它瘋了。

沒有顧忌,沒有約束,卻具有摧毀一切的瘋狂。

輕煙一卷,一名正催動金系法術的符圖宗元嬰未及躲閃,被煙霧卷中,人還在空中便化作一具腐屍,魔魂繞體而過,那人渾身血肉悄無聲息便化作了一陣腥風毒雨。

程士鵬驚詫莫名,這人是什麼來頭?驅使魔魂的這些文字乃是程氏一族的不傳之秘,只有族長才能得到傳授,他為什麼也會?而且這受了重創的魔魂突然狂性大發,它來去如電,無視程氏族人死活,甚至脫離了“天魔聖身”的控制。

程士鵬驀地意識到這陌生修士對魔魂做了什麼,自己所學的上古魔文是驅使之術,而這修士方才以程氏族人的血做的卻是釋放,他竟施法放開了“天魔聖身”對魔魂的控制,許了它一戰之後的自由。

這人是誰?身份呼之欲出!

程士鵬分不清楚心中是喜是悲,他大喝了一聲:“殺!”

最後一個會使“心劍”的金靈根修士很快被魔魂絞殺。

南宮久沒想到損失會如此慘重,已方只剩了自己和季有云,魔修那邊雖然死得更多,可元嬰還活著四五個。面對這個突然現身不明底細的修士,南宮久不見季有云還有什麼殺手鐧使出來,不禁萌生退意。

他見那縷近乎透明的魔魂張牙舞爪直奔季有云而去,忍不住提醒道:“季先生!”

季有云深深望了遠處那修士一眼,他覺著這個打亂了他全部計劃的人修為應該不是很高,只可惜“吞噬”的神魂已不堪再戰,不然此刻到是殺死這“意外”的良機。

可現在面對撲上來的魔魂,他只得冷冷地回答南宮久:“先走!”

因為距離太遠,且是由下往上望,紅箋和井小芸幾個只能看到高處的戰鬥。由程氏族人局勢岌岌可危,到季有云等人突然撤走,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幾個人都是一頭霧水。

井小芸喜道:“外公沒事了,謝天謝地。”

她卻不知此時程士鵬正落回到谷中,向那修士走去,十分小心而又客氣地道:“看來閣下才是我天魔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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