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急道:“哎,你才剛來,別忙著走啊。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紅箋咬了咬唇,道:“如果你這裡有了方崢的訊息,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一聲。”

“這是自然。我怎麼找你?”

紅箋怔住,她現在的情況,實是不方便給江焰留下聯絡的訊息。

盧雁長這半天見紅箋和姓江的小子說話完全是一幅君子之交的模樣,知道是自己方才想多了,提議道:“你現在才去找,那不是大海撈針?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弟弟也不再是小孩子,你在找他,他說不定也在找你。煉魔大牢被攻陷的訊息到現在還沒有傳開,不如咱們幫著散佈一下,一來叫季有云丟丟人,再者你弟弟若是聽說,便會聯想到你可能已經逃了出來,說不定會主動聯絡江焰。”

紅箋聞言眼睛一亮,讚道:“好主意。”是嘛,這才是她在煉魔大牢裡認識的那個既聰明又有江湖經驗的盧雁長。

這幾句話的工夫,紅箋已經從方才的一時慌亂中冷靜下來,她向一旁滿臉關切之色的江焰道:“我和盧大哥會暫且在方才的鎮子上落腳。”

江焰聽著盧雁長和紅箋的對話,將他二人的情況猜了個大概,他沉吟了一下,卻道:“你們在這裡住,還不如跟我去躚雲宗呢,反正你現在這模樣,相信便是熟人也認不出來。現在我們山上來了不少各大宗門的人,出現兩幅生面孔,大家並不會特別留意,要散佈什麼訊息,也正是好機會。”

紅箋有些心動,突聽江焰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大約想不到符圖宗這次來的是什麼人吧?他們來了一個金丹和一個築基圓滿,那築基圓滿的女修你認識,原是你們丹崖宗的,名叫齊秀寧。”

紅箋吃了一驚:“齊秀寧?她回來了?”

說起來自己前些天還冒名頂替過這位年少時的舊友,此時一聽到這名字不禁有些不自在,齊秀寧是化神戴明池的親傳弟子,又在魔域拿回了《大難經》,立下大功,想來戴明池不會薄待她。

戴明池的弟子,那麼下次再見面就是敵人了。

紅箋想著弟弟沒有來找江焰,江焰大約還不知道好兄弟石清響的噩耗,不過也難說,若是他見過齊秀寧,怎麼可能不問起同樣拜入戴明池門下,這麼多年杳無音訊的石清響。

於是她遲疑了一下,道:“那麼,石清響他……”

出乎紅箋意料,江焰卻道:“你剛逃出來,還不知道吧,原來石師弟他們被化神收為親傳弟子,過後一直沒有訊息,竟是被派去了‘天幕’那邊魔修那裡做一件大事。直到最近才功成返回,他們六個人活著回來只有那齊秀寧和石師弟。”

“石清響還活著?”紅箋不禁失聲。

江焰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是啊,我問過那齊秀寧,石師弟怎的沒來?她說石師弟天縱奇才,自魔域返回之時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但他在魔域那邊染上了一種怪病,目前正在丹崖宗修養。”他露出了擔憂之色,“你說他是不是病得很重?不然怎麼不回符圖宗,要留在丹崖宗養著?該不會是符圖宗路途太遠,怕他撐不到吧。”

紅箋心中混亂,一時沒有理出頭緒來,聽他這麼說,問道:“那丹崖宗可有人來?你問問他們就是。”

江焰回答:“還沒有到,應該便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盧雁長不由好生奇怪,不過幾朵仙曇花,了不起能煉出駐顏丹來,惹得女修們趨之若鶩也就罷了,怎麼各大宗門竟到得這麼齊全?只怕其中還有內情。

凡是修真之人扎堆的地方,必有機緣。

這麼一想,盧雁長就更想著去躚雲宗親眼看看究竟。故而他努力勸說紅箋:“江兄弟這建議提得好。咱們也不能總躲著各大宗門的人,江兄弟性格爽快,又是元嬰長老的弟子,有他照應,肯定安全得很,你只管放心就是。”

這話說的,好像紅箋若是拒絕,便是不放心江焰的為人。

紅箋無奈地瞪了盧雁長一眼,問江焰道:“我們去躚雲宗要以什麼身份,住在哪裡?”

江焰漫不在乎:“沒事,經常有朋友去找我,都是在我院子裡將就著住的。反正是散修,身份隨便你怎麼編。正好趕上我們後山仙園裡仙曇花開了,頂多大家會以為你是為這個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