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比你厲害的呢?”

“那也有五六個。”

盧雁長抽了口涼氣,就這麼個不起眼的鄉下地方,竟然藏了五六位元嬰高手,怪不得他們敢去打煉魔大牢的主意。

井小芸道:“我剛說的那幾個最厲害,再就要數我那些舅舅們。不過舅舅們不管閒事,對你們道修也沒那麼大的怨恨,還能好對付一些。”

她見盧雁長和紅箋都將期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深感壓力巨大,頭疼道:“我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吧,還不知道我爹和你們說的那赫連有沒有被抓回來。赫連長什麼模樣?”

只有盧雁長見過赫連。他道:“當時太亂,來不及細看,他很魁梧高大,留著一臉大鬍子。”

井小芸點了點頭,她自紅箋那裡接過“仙霓霞光”,看著躍躍欲試的盧雁長,叮囑道:“你倆可千萬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我。別拿我的話不當回事,村子裡的花草鳥蟲都很有靈性,就算有這法器在手,他們也依舊能分辨得出來你是生人。若是叫我外公他們發現,你們活不成不說,連我都得跟著倒黴。”

打擊完兩人,她心事重重地走了。

盧雁長目送她矮小的身影遠遠消失在山野之間,頗為擔心地同紅箋道:“她這樣子,能不能行啊?”

他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井小芸這一走就是七八天,一點訊息也沒有。

盧雁長坐立不安,心裡都快長出草來,這些天紅箋一直在專心修煉,他不敢打擾,也跟著修煉吧,卻又靜不下心來,他不敢走遠,就在周圍十幾丈之內轉悠,感覺日子過得非常難捱。

再看老僧入定一般的紅箋,盧雁長不由嘖嘖稱奇,跳過去在她眼前晃了晃,叫道:“妹子,你真沉得住氣,這時候還修煉修煉,你怎麼那麼喜歡修煉呢?快起來看著,魔修的地盤啊,你說我要不要遠遠去瞅一眼?”

紅箋搖了搖頭:“還是等她回來吧。咱們對天魔宗的人全無瞭解,貿然驚動他們與送死無異。”

盧雁長自己也是毫無把握心裡正虛,聽紅箋一說,他想呆會兒自己若是離遠看見個農夫,哪裡知道他地裡種的是糧食還是魔物?不由罵了一聲,老實下來。

又過了兩天,盧雁長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終於將井小芸盼了回來。

井小芸臉色卻是很差,一見面便哭喪著臉道:“你們兩個快幫我想想辦法。我外公他們這次回來又換了住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才找著他們,結果一見面外公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還騙我說沒找著我爹。多虧我長了個心眼,暗地裡用‘仙霓霞光’偷偷去看,才發現他們抓了我爹回來,我舅舅親自動手,一天三遍地折磨他。”

紅箋和盧雁長見她眼睛裡含滿了淚水,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紅箋道:“師姑,你確定他們抓的那人是你爹嗎?你又沒有見過他。”

井小芸連聲道:“不,不,沒有錯,肯定是他。我舅舅一邊打他一邊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舅舅怪我爹害死我娘,還出賣大夥兒,要慢慢地折磨他。”

“你將他救出來啊,順便再救出赫連,咱們一起跑。”盧雁長出主意。

井小芸伸袖子擦了擦眼淚,連連搖頭:“不行,舅舅看得太緊了,這麼多天我也沒找著機會。外公這次一共捉了十幾個道修回來,現在這些人被關在一起,吃了藥全都昏睡不醒。我想著你們那朋友不知在不在裡面,便尋機偷偷溜進去看了看,結果真是沒想到啊。”

盧雁長就等著井小芸說赫連的訊息,一聽她說這話,心登時便提了起來,追問道:“快說,有沒有見到他?”

井小芸鼻子裡“哼”了一聲,不高興地道:“身材魁梧?留著一臉大鬍子?你耍我是吧,你去看看那十幾個臭男人,都是剛自大牢裡放出來的,穿得破破爛爛,都有一臉鬍子,身材高大魁梧的佔了一大半,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那赫連?”

“啊。”盧雁長登時傻了眼,他沒想到井小芸竟是白跑了一趟,毫無收穫。

紅箋覺著事情變得有些不妙,她問井小芸:“你外公給他們吃了什麼藥,連你弄不醒他們嗎?”

井小芸搖頭:“外公配的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怎麼解。”

紅箋和盧雁長對望一眼,這可真是一個糟糕之極的壞訊息,就算井小芸能幫忙將赫連偷出來,沒有解藥,人醒不過來,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