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此刻已經嚇尿了,雙腿軟的就像麵條一樣,若不是身後膀大腰圓的黑人保鏢提著他的胳膊,這傢伙早就跪下去了。

成萬斤淡淡的問道:“你喜歡怎麼死?”

“我就是個傳話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幫派中也是一個小人物,求你放過我吧。”

成萬斤微微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放過你,而是在當下的環境中,我不殺幾個人,別人就以為我好欺負,隨後每個人都會跑來欺負我,所以我必須的用鮮血塗滿自己的身軀,踩著一顆顆的頭顱告誡那些人,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殺你,我也沒有殺你的興趣,畢竟我不是變態,但很可惜你必須得死,說一個死法出來我能滿足你的願望。”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放過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我可以說出撒旦幫的許多秘密,你放過我。”

這個大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的哀求著。

成萬斤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不過他還是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大鼻子的腦門上。

顱骨破碎,腦漿崩裂,這人死得毫無痛苦。

成萬斤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逝,扯掉大鼻子的耳朵,丟進塑膠袋:“把兩個耳朵送去撒旦幫,把他們兩個的屍體掛在萊文河的橋墩上。”

劉道已經不是第1次處理這樣的事情了,面色如常的點頭道:“我們這就去辦。”

隨後劉道帶著人離開了練功場。

成萬斤拿了拖把和水桶,用力地擦洗著練功場中被鮮血染紅的地面。

他有許多僕人,但練功場從來都是他自己維護。

一邊拖地,成萬斤一邊咬著嘴唇。

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生活的環境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憐憫和軟弱。

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會露出脆弱的自己。

也只有在練功場中他才是他自己,在其他任何地方,他都是一個叫做成萬斤的陌生人。

他有著風光無限的少年,衣食無憂,家中豪富,即便是現在他也擁有龐大的財產,可供他這一生盡情揮霍。

但現在的他生活的小心翼翼,身在異族環繞之中,如果他是個窮光蛋,他可以放心的生活,就算遇到歧視最多也不過挨頓毒打。

但他過不上這樣愉快的日子,他是一個渾身上下冒著肥油的異族,有太多人都想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更是有很多人想一口把他整個吞下去。

要想在這裡活下去,他就必須冷酷無情,每時每刻保持強大,不給異族一絲一毫的機會。

“陳浩,你會死?我不信,你註定要由我來殺,我父親的仇絕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

有許多人都相信陳浩這一次死定了。

但同樣也有一小部分人堅信陳浩不會死。

並且主動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尋找陳浩。

對不少人來說,他們自己可以死,但陳浩絕不能死。

哪怕用他們的生命換取陳浩的一個訊息,他們都覺得是賺了。

蒼南主任和吳行長遞交了辭呈,第一時間就踏上了尋找陳浩的路。

如他們這樣的人還有許多。

而此時的陳浩,自然是沒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