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男取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展開後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幾歲開始記事?”

陳浩被這樣的問題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還是很配合的回答道:“六歲以後的事情我都記得,之前的不好說。”

徐英蘭取出一張翻拍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在花叢中抱著一個小男孩的畫面,照片因為太過老舊,所以顯得有些模糊。

“照片上是誰?”

“我和我的母親。”

“幾歲時照的?”

“七歲。”

“在哪裡照的?”

“河陽路旁邊的樹林裡。”

“誰給你們拍的照?”

“我父親。”

徐英男微微點了點頭,收回照片,又取出一個筆記本來。

“這是什麼?”

這個筆記本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邊角都翹了起來,藏藍色的本面上畫著歪歪斜斜的東西,看不出是什麼。

“你們從哪裡弄到的?這是我十一歲時的作業本。”

徐英男再次點了點頭,收回了筆記本,然後當著陳浩的面對兩個調查員道:“關於陳浩是不是陳浩的甄別結束,可以確定是陳浩本人。”

徐英男找來的都是最不起眼的東西,在人的一生中如果不再看到這些東西恐怕永遠不會想起自己曾經擁有。

如果陳浩是別人假扮的,不可能將照片上的資訊甚至是拍照的背景資訊完全訴說正確,也不可能辨識出一個普通藍皮本的歸屬。

有了這些作為前提,其他的檢測就都是不必要的了。

“下面開始第二個問題,陳浩,你和妖族有什麼關係?”

陳浩目光微微眯起,他和妖族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陳浩還真沒有思考過,此時他的腦海中滑過那些被妖族殺死的戰友,焚燬的文明,還有新一代完全不知自己是人的孩童。

短暫的回憶後,陳浩平靜的回答道:“獵殺和被獵殺的關係,要麼我死,要麼他們死光!”

徐英男望向觀瞧著電腦上陳浩腦部資訊變化的調查員。

調查員道:“情緒很濃烈。”

徐英男再次問道:“六月十四到七月二十六日這四十二天你去了哪裡?”

“應該是死了,我的魂魄飄蕩了很久很久,或許有數百年,等我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二十六日上午的時候了。”

徐英男又取出了幾張圖片,一一擺在陳浩面前。

這些圖片是拍攝的一些草地樹林的畫面。

陳浩一下就認出來,這些畫面是他和楊傑摔下懸崖的死亡之地。

很顯然這個調查小組確實對他下了很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