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問你,來宴席之前,可曾私自去過什麼地方?”

鴻門宴就是鴻門宴,繞了這麼大的圈子,終於奔主題了。

晏青枝心知肚明宮畫扇想幹什麼,故作沉思地想了想:“民女來宴席之前,確實去過一間小院,卻是一位名叫青青的宮女帶我去的。”

“她自稱是公主的人,民女又是第一次參加宮廷盛宴,不敢亂走,只能一路跟著她。民女句句屬實,還請公主明鑑。”

宮畫扇板著臉,突然看向身後站著的一名宮女:“晏姑娘所說的青青,可是她?”

晏青枝順著她的視線往後看去,只見那名叫青青的女子模樣陌生,根本不是當時迎接自己和楊鐵花的人。

她還沒來得及否認,就見宮畫扇操起身前的茶杯朝她砸了過來。

“大膽賤奴,滿口胡言,還不快跪下!”

晏青枝原本想躲,可最後還是任由茶杯砸在額頭,瞬間紅腫了一片。

她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梗著脖子看向宮畫扇:“民女不知犯了何事,還請公主明示。”

宮畫扇見她冥頑不靈,怒極反笑,“青青乃本宮身邊的一等宮女,今日也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本宮,你這賤奴卻謊稱她奉了本宮的命去迎你,好大的膽子!”

晏青枝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抱著小奶貓,硬是不肯跪:“民女不知,可迎接民女的宮女確實自稱青青!民女初次入宮,連西園在哪裡都不知曉,如何知道公主身邊一等宮女的名字。”

“公主一直說民女犯了錯,可民女自進宮以來,就一直循規蹈矩,不敢有一絲僭越,實在不知錯在何處!”

宮畫扇冷呵了一聲,“你這意思,是本宮冤枉你了。”

晏青枝不卑不亢,直接嗆了回去:“民女不敢。”

宮畫扇拂了拂額間的碎髮,眼裡盡是殺意:“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勾引宮大人未果,竟然還刺傷了他,行跡敗漏,又想私逃出宮,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哈哈哈哈!”

晏青枝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極其誇張,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公主別開玩笑了,宮大人,可是宮月淮宮大人?”

宮畫扇面色陡的有些難看,不太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開心。

晏青枝抬手擦掉眼角的淚,無視眾人詫異的目光,又瞬間平復了心情:“宮大人雖說長得人模人樣,可和國師大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民女就算要勾引,也只會勾引國師大人,甚至比國師大人還要好看的男子,宮大人,也就算了吧。”

宮畫扇面色難看的要命,忽的站起身,“你這女人孟浪無恥,還不快住口!”

就在這時,門外緩步走來一道白色身影,“晏青枝,除了本座,你還想勾引誰?”

國師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