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神情和態度都冷淡至極,看她的眼神也帶著晦暗不明的光。

她心下一緊,還想再說什麼,他的唇就直直壓下來。

和以往一觸即離的吻不同。

他的唇極冷,和他人一樣,動作也不溫柔,只是輾轉摩擦,最後還強行撬開她的牙關。

晏青枝又驚又怒,奮力掙扎,卻被寧孤牢牢抓住雙手,輕而易舉帶到床上。

她躬起身體,試圖抬腿踢他。

可寧孤早就看穿她的意圖,用腿抵住她的下半身,壓得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任意攫取。

晏青枝羞憤難當,一想到身邊還躺著個人渣,就氣得手腳發顫,上氣不接下氣。

寧孤把她當成什麼,玩物?還是消遣?

許是察覺到她的異樣,寧孤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溫柔到輕輕吻掉她的眼淚,一手撫著她的胸口,幫她順氣。

不知過去多久,寧孤忽的直起上半身,溫柔似水的看著她:“青枝,你是我的人,傷了你,就是傷我。胡家算什麼,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晏青枝直挺挺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偏過頭去。

她恨,恨自己不夠強大,只能被人任意玩弄,卻沒辦法反抗。

寧孤見晏青枝不看自己,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晏青枝,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道?”

是,他承認晏青枝這個女人很特殊,特殊到能影響他的決斷。

所以,他想過除掉她,親手滅掉極有可能成為自己軟肋的隱患。

可在福音寺動手後,他就後悔不已,見到晏青枝死而復生的那一刻,喜悅也勝過理智。

無論什麼理由,他慶幸她活著,也慶幸她能再次回到自己身邊。

晏青枝如扇睫毛輕顫,寧孤那張完美到妖孽的臉,在此時此刻變得可怕起來,可怕到讓她慌忙閉上眼睛。

她捏了捏涼透的指間,竭力讓自己不再顫抖:“大人,你先放開我。”

罕見的,寧孤很聽話,聽話到真的放手。

屋外似乎下起雨,淅淅瀝瀝的雨聲透過窗戶傳進來。

晏青枝跌跌撞撞爬下床,一直往外走,直到和寧孤離得老遠才停下。

她不敢相信,從來不近女色的寧孤會對自己情根深種,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愛,也不懂得尊重。

對他來說,自己只是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臉皮比較厚,又老是死不了而已!

她遠遠看著他,見他也正在看自己,慌忙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