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不敢相信,更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怔怔看著他,什麼意思,他不帶自己回畫天閣了?

他,就這麼放她離開?!

寧孤說完,當真鬆開晏青枝,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街頭。

這狗男人真的不要自己了……

晏青枝渾身上下沒力氣,只能靠著牆恢復體力,等到天色漸晚,月入梢頭,才慢慢往騎射館走去。

剛走到一半,一身黑衣的卿清出現在街頭,朝她疾馳而來。

“晏姑娘!”

晏青枝看著卿清,下意識後退一步,神色忌憚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傅江說要調教他,不可能輕易讓他一個人出來,還這麼巧撞上自己。

卿清見晏青枝一臉戒備,清雋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語氣也低沉起來:“晏姑娘,我們一直在找你,可到處都尋不到你的身影。你身上好多血,受傷了?”

說著,他慌忙上前,想要檢查她的傷勢。

晏青枝繼續後退,看眼神然變冷:“誰讓你來的,大公主?還是傅江?”

卿清憋著嘴,委委屈屈的看著她:“晏姑娘,我是你的人啊!我找你不是天經地義,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很傷人的。”

晏青枝凝眉不語。

卿清見狀,當即不再嬌嬌弱弱,腰身一挺,便朗聲說道:“是大公主派我來接你入宮的,晏姑娘,你這傷勢要是不嚴重的話,那就請吧。”

晏青枝就知道傅江那小子不靠譜,說什麼馴服人,馴服這麼久,還不是讓人給跑了。

雖然她遲早會進宮,可要是顧朝辭尋仇,宮畫扇又不護著自己,她可是連半點自保的能力也沒有。

她冷冷拍開卿清的手:“我身體不適,又渾身是血,這樣去見公主,難免不妥當。我回去換身衣裳,再同你入宮。”

卿清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晏青枝,和往日的嬌弱無依判若兩人。

晏青枝知道卿清不簡單,也知道他是宮畫扇的人,沒料到的是,他會比傅江更快找到自己。

看眼下這情形,自己也沒辦法逃脫。

她深吸一口氣,往騎射館的方向看去:“走吧,既然是大公主要見我,我又豈能推辭。”

卿清嘴角微微上揚,上前一步,伸手朝晏青枝後脖頸探去:“晏姑娘,得罪了。”

劇痛襲來,晏青枝悶哼一聲,就失去意識。

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劃破空氣,飛速射向卿清的腦袋。

卿清帶著晏青枝側身躲避,可下一支冷箭又緊隨而至,直奔他攬著她的手。

他心下了然,知道來人想要的是晏青枝,眼神一凜,就將她擋在身前。

見他拿晏青枝做擋箭牌,暗處的人不再動手,四周也安靜下來。

卿清不敢久留,帶著晏青枝迅速往後退,很快就躲進一旁的巷子。

等他們一走,傅江才帶著手下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