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晏青枝直接冷聲打斷吉光的話,又迅速收回視線,砰的一聲關上門,“好好給我待著,再吵,我就封住你的嘴!”

吉光小嘴翕動著,還想再說什麼,就見晏青枝沉著臉,一副再開口就滅了它的恐怖神情,連忙又把話給憋了回去。

主人變了,變得暴躁易怒,還老是兇自己!

它皺巴著一張臉,生氣地偏過頭,想當初,她可是既溫柔又體貼,還甜甜的叫自己小吉光!

呵,女人就是善變!

用過早飯,晏青枝和陳伯知會一聲後,就出門前往蒹葭苑。

再過不久就到花魁大會,按照約定,她也該去尋意娘,商討一下相關事宜。

天色尚早,蒹葭苑還沒營業,門外長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晏青枝沒走正門,翻牆進去後,憑藉腦海裡的記憶成功摸到意孃的廂房。

意孃的廂房很素淨,和蒹葭苑的奢靡豔麗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清淡如菊,一個俗不可耐。

她雙腳剛落地,還來不及把窗戶弄回原位,身後就傳來一道驚懼女聲:“你是誰?擅闖民宅,可是死罪!你想幹什麼!”

意娘刻意壓低聲線,卻掩蓋不住其中的懼意和警覺。

晏青枝臉上覆著白紗,因長相和上次不一樣,才想著掩面行事,避免麻煩。

她回過身,神色淡定地看向半臥在床的意娘,“意娘,是我。”

意娘身為蒹葭苑的老闆,模樣同樣嬌豔美麗,一雙紅唇鮮豔欲滴,睡眼惺忪的柔弱姿態,更是撩人心絃。

她怔怔看著站在屋子裡的蒙面女人:“枝枝姑娘?”

晏青枝點頭,還算舒陽和寧孤識趣,沒把自己的真名告訴意娘,否則,她日後行事必定會受影響。

意娘見是熟人,也放下戒心,只披了件外衣,就朝她走過來:“枝枝姑娘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晏青枝嗯了聲:“不是快到花魁大會,我來赴約。”

意娘眼神微愣,隨即又揚起一抹笑:“枝枝姑娘果然是個好人,你在我屋子裡坐一坐,我這就去尋知阮來。”

知阮是蒹葭苑頭牌紅倌,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一絕便是琵琶。

在都城,乃至整個周國,追慕者無數。

很快,意娘就將知阮帶進屋。

她身姿曼妙,手裡抱著一把琵琶,面上薄紗輕遮,只露出一雙黛眉含煙,美目玲瓏。

輕走一步,那淡淡的蘭花香氣就徐徐飄來。

晏青枝正坐在桌旁,看見知阮,不由眼前一亮,隨後又心生惋惜。這般美好的女子卻被困在如此混亂不堪的地方,實在可惜。

知阮垂眉順目,走到晏青枝面前,細腰微彎,嬌聲喚道:“知阮見過枝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