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自然看出寧孤沒信,臉上笑意更加燦爛:“大人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只不過,這是我的房間,就算大人貴為國師,不請自來,未免也不太妥當。所以,大人請吧!”

說著,她就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門口,將門開啟。

門口旁邊的燭臺上放著一碟糕點,似是怕落灰,還用一張絹帕蓋著。

卿清這人雖然有異心,但在細節方面做得確實很到位。

要被趕走,寧孤面色頓時有些難看,胸口還隱隱發悶,這女人竟然如此厭惡自己!

他壓下殺意,邁出幾步,不經意間瞥見地上有兩個形狀怪異的紙板,一紅一藍,還被人疊得四四方方。

寧孤越看,越覺得熟悉,正要仔細回憶,頭忽然劇烈疼痛起來,像有無數蟲子在撕咬,疼得他險些站立不穩。

這是什麼東西,他為什麼覺得似曾相識,還上手玩過……

晏青枝在門口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寧孤過來,回頭就發現他神色蒼白的站在原地,眼神也十分渙散。

怎麼回事,又犯病了?!

她視線往旁邊一瞥,就看見放在桌面上的一個花瓶,反正最後也是死,還不如大膽的往前走。

更何況,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晏青枝走到桌邊,悄悄拿起花瓶藏在身後,又衝寧孤細心詢問起來:“大人,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她一邊說,一邊不斷逼近。

而寧孤好像真的很難受,對她所作所為毫無所察,捂著腦袋就低吼起來:“啊……滾!”

晏青枝當然沒滾,還貼得更近,等兩人只剩下不到一個側身的距離,猛地揚起手中花瓶,又朝寧孤狠狠砸下。

“哐啷”!

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

晏青枝下完黑手就後退,生怕沒把寧孤打暈,反倒將自己給弄嚥氣。

寧孤捂住後腦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還伸出右手試圖抓住她,只是剛動了動,高大身形就往地上栽。

晏青不敢馬上過去,遠遠觀望好半晌,沒見他有任何動靜,才上前扶人。

這狗男人看著消瘦,實際上沉得要命,好在她力氣大,拖個成年男人當然不在話下,還輕鬆得很。

她將寧孤扶到床上,看著那張陷入沉睡的精緻面容,忍不住上手揉捏起來,讓他平日裡總欺負自己,壓榨自己,還幾次三番動手殺她!

晏青枝還覺不解氣,一把扯開他的領口,上手掐脖子。

寧孤面板很白,白到吹彈可破,輕輕一碰,就變得又青又紫。

她故意沒收力,沒多久,那白皙脖子就變得青一塊紫一塊,乍一看,還有些駭人。

晏青枝掐得正歡,沒注意到窗外飄進來一個人。

來人正是傅江,他不聲不響走到她身邊,雙手抱胸倚在床邊看戲。

看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出聲:“沒想到主子看著冷冰冰,沒想到在床笫之間,興趣卻這般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