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就這樣離開,讓吉光的心在悲痛中死去吧。”

此刻,已經走遠的晏青枝面無表情地折回泥人攤子,將白衣劍客買了下來。

逛完集市,晏青枝就帶著卿清直奔天心酒樓。

可三人剛走進巷子,身後忽的出現幾個蒙面人,手起刀落,瞬間將他們一一劈暈。

晏青枝是被疼醒的,身體好像被重物碾壓過一樣,根本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她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地板上,周遭的擺設十分復古,空氣裡還瀰漫著淡淡的檀香。

她身上穿著的月白色襦衣沾了不少血,硃紅色下裙也破爛不堪,腰間的宮絛鬆鬆垮垮地掛著,似乎被人狠狠拽過。

如果晏青枝沒記錯,自己此刻應該在去往天心酒樓的路上,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剛支起上半身,後脖頸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她不由皺緊眉頭。

發生什麼了,卿清呢,吉光又在哪裡?

晏青枝想站起來,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突然出現,狠狠抓住她的頭髮,就將她扯到了床上。

長髮和頭皮險些分離的痛楚,讓晏青枝倒吸了一口涼氣,想掙扎,全身上下卻沒半點力氣。

男人死死壓住她,猙獰著一張臉:“美人,還想往哪兒逃?”

晏青枝連忙露出一副懼怕的模樣,又狠狠咬住下唇,等血腥味竄入口中,四肢才有了些知覺。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一個同樣身著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見兩人還未完事,他立即不耐煩地催促道:“動作快些,要是耽誤計劃,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主子砍的!”

趴在晏青枝身上的男人連忙應聲,等他一走,就朝她壓了下來:“美人,可別嫌哥哥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怪也只能怪你惹錯了人!”

噗嗤一聲,利器扎進肉體的聲音響起。

男人死死捂住脖子直起身,眼裡滿是恐懼,身體搖晃了幾下,又倒在了床上。

等他徹底斷了氣,晏青枝才坐了起來。

此刻的她面白如紙,長髮凌亂,手裡握著一支帶血的簪子,哪裡還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絕色美人,分明是來索命的厲鬼!

她艱難挪下床,剛剛那一擊已經是她的極限,更棘手的,應該是門外那個蒙面的黑衣男人。

他腰間帶劍,走路無聲無息,明顯不是尋常人。

要是擱在往日,晏青枝還有信心在他手裡全身而退,可眼下她似乎中了毒,氣息實在是太弱,不能硬來。

她調整好呼吸,藏起簪子,又將桌子上的水杯“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我早就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害了我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話音剛落,黑衣男人果真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