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軟糯清甜,還帶著淡淡的酒香,讓人回味無窮。

她忍不住又吃了一顆,兩顆,三顆……

要不是楊鐵花及時發現晏青枝的神情不對,那一袋子蜜棗都要被她給吃光了。

楊鐵花一拍腦袋,“哎呀,忘了和你說,這蜜棗是用烈酒泡過的,不能多吃啊!”

此刻的晏青枝面色酡紅,雙眼迷離,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麼,只知道她搶走了蜜棗,伸手就要搶回來。

“棗……把棗還給我!”

可她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戰鬥力直接為零。

楊鐵花皺起眉頭,自己打架在行,照顧醉酒的人是一點都不會。

她顧忌晏青枝身上還有傷,直接一掌把她劈暈,往身上一扛,單手擰起大鐵錘,就往觀星樓奔去。

屋外還在下雨,而那小院裡的六具屍首,早就不見了蹤跡。

觀星樓一共有九層,最頂樓可以俯瞰整個都城,除了國師寧孤和天文官蘇言,旁人都不可擅自闖入。

可楊鐵花馱著晏青枝就飛上九樓,翻窗爬了進去,動作熟練得可怕。

此時已經夜中,九樓的書房依舊點著燈,恍如白晝。

一個面容清俊的青衣少年正在伏案疾書,見楊鐵花突然出現,身上還扛著個人,神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楊鐵花,我說過觀星樓不可擅闖,你又來做什麼?”

楊鐵花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晏青枝放在書房的軟榻上,才湊到少年身邊,“哼,小蘇言,你才多大啊,說話總這麼老氣橫秋的,小心以後沒姑娘願意嫁給你!”

說著,她又伸手去捏他稚氣未脫的臉。

蘇言確實年輕,才十五歲就當上了畫天閣的天文官,掌管觀星占卜之責。

他漲紅了臉,偏過頭避開楊鐵花的魔爪,又熟練地拿起書案上的冊子擋住她下一輪進攻。

兩人你來我往,直接動起手來。

不過很快,蘇言就露了敗勢,面上也冒出薄汗。

楊鐵花嘿嘿一笑,兩隻手成功捏住了他的臉,使勁蹂躪了一番才鬆開:“幾天不見,小蘇言你的面板變得更細膩了呢,真滑!真想親一口!”

“楊鐵花!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蘇言素白的臉上滿是羞惱,壓著嗓子低吼了一聲:“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

楊鐵花皺著眉頭,見蘇言真有些生氣了,自己現在又有事求他,立即點頭哈腰承認錯誤:“知道,知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蘇言大人,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這一回吧……好不好?”

蘇言黑著臉,每次都這麼說,可下次她還是照捏不誤!

他不想和她爭論,抬眼看向軟榻上的女子,冷冷說道:“你把她帶過來幹什麼?”

楊鐵花尷尬地笑了笑:“她就是棗子吃多了,然後身上還有傷……”

蘇言臉更黑:“楊鐵花!大人派你去守著她,不是讓你去害她,你那棗子,尋常人能吃嗎!”

楊鐵花在被家人拋棄前,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寧孤救了她,讓她擁有了夢寐以求的力量,但每日都需要食用烈酒來平衡。

這棗子是蘇言給她釀製的,尋常人吃一粒,就等於一口氣喝了五壇白酒。

晏青枝身上有傷,還吃了那麼多,很可能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