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眉笑了,“左燃總想多了,這個地兒適合敘敘舊。最近你看起來心事很重啊。”

“是啊,身不由己。”左燃也不確定自己說的真話假話。

“來吧,先來個shot。”荷眉自己先幹。

左燃沒說話,這酒勁很大,瞬間上頭。手臂傷口劇痛,很想回家。

荷眉湊近,坐在左燃身邊,說真的,Dog House 的沙發都有股陳舊味,就像他們家伺候客人的酒杯一樣,都掉著茬。不過這樣更適合目前的心情,故事都是支離破碎的。

荷眉對左燃說“左燃啊,你要教會西河,要學會懂事兒,要上道兒。”

“西河?你今天找我來就為這事兒。”左燃一把摟過來荷眉,“你有我懂?”

“西河可不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溫柔一刀是她的看家本領;我就是請你小心。”荷眉說著,伸手拉起左燃受傷的手,“疼不疼啊,這麼虐自己至於麼。西河知道嗎?”

左燃抽回自己的手,“荷眉,關心我有點過分了吧,西河上不上道我會教,你最後還是關照好自家韓江,不要像個孩子,撒潑耍賴呲姑娘這套,基本沒有什麼用,西河這種智商線上的,自己帶娃這麼多年,什麼都經歷過的,男人靠點譜不好嗎。至於咱倆,還是談談生意吧?”

荷眉笑笑,“左燃總還是這麼酷啊。行,那就說正事,下個月的汽車pai

ti

g shop生產線的標。我們不如圍一個標吧。四家入圍,左燃總不妨替我們技術標滅掉另外兩家。

“然後你商務標滅掉我。”左燃兀自喝酒,“還是那個套路。”

“當然,你替我滅掉所有對手,然後我贏你。我贏,你也贏,不好嗎?”荷眉說。

“公平競爭,那我如果自己勝出呢?”左燃定定的看著荷眉,目光如烈焰。

“那我不同意你又能如何。”

“那麼就正面衝突。”左燃回答。

荷眉一愣。

“我先去個洗手間。”左燃放下杯子,“荷眉總您再考慮一下。”

昏暗燈光下,左燃走到拐彎處,傷口撕扯著很疼。左燃想,不能喝了,早點回家,還要給小工洗澡。答應西河了。

忽然感覺自己被攔腰抱住,被一股力量貼到牆上。對面的男人短髮濃眉,狹長眼裂身材魁梧。左燃看見這人手裡一罐可樂。左燃無奈笑了。

“別鬧,阿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