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董事長,你一直知道他的病。”封弦用的是肯定句,神情淡漠。

白漢傑一臉“無知小兒”的表情,目空一切:“家事就不用外人來管了,你這個所謂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與他疏遠,也算不得什麼好兄弟,既然已經成這樣了,就保持距離,別來刺激他。”

說罷,他眼角的餘光也望向了千緲,那裡頭摻著凌厲之氣,甚至,還有厭惡。

千緲跟他不熟,是真的不熟。

儘管她從小就和白慕承相識,可白慕承從來都不會帶她和家裡人見面,甚至連白家也很少來。

具體什麼原因,她過去不清楚,現在知道了。

雖然不熟,可小時候,她卻親眼目睹了白慕承被打的一幕。

那時候,他一直呆在盛安寺不走,白漢傑差人幾次去接人,都接不到。

直至某日,一輛車變成了三輛車,五個人,變成了十多人。

那十個人護著白漢傑出現。

當時,白慕承支開她,可她沒聽話,躲在旁邊看。

她看到白漢傑一臉陰沉,走近白慕承就是一腳踢過去,大罵他逆子。

當時,白慕承身上還有傷。

想起這些,她火大。

“讓他變成這樣的人,是您,不是嗎?”她言語直接。

白漢傑臉色陡然一變,厲目橫掃過去:“你?”

這一聲“你”,語氣嘲諷,像在說:“你是什麼東西”。

千緲面色冷淡,輕笑諷刺:“看來我猜對了,這事兒,跟您有莫大的關係。您從他小時候就給他巨大的壓力,才讓他逃避真實的自己,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漢傑哈哈大笑:“蒼霆之女,就是這般無禮野蠻嗎?”

他笑容一收:“就算是你兩個父親來,也未必敢這樣質問我!真是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