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感漫上來,她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時,對方已經將面具戴上。

沒有光亮,千緲用力看,也看不清他面具的樣子。

過了會兒,她拿掃帚指了指地上的菸灰,比了個手語:自己掃。

對方吸了一口煙,從陰暗中走出來。

這時,千緲才看清了他的面具。

那面具很猙獰,紅黑白三個顏色都有,眼厲嘴大,像是R國文化裡的鬼神模樣。

他沒說話,徑直越過她,朝門口走去。

千緲皺了皺眉,將那菸灰掃起,往推車上一倒便推著車往前走。

那男人走得很慢,像在散心。

他手指上的菸灰在路上拉出一條線。

千緲頓時落下推車,上前抓住他的手。

男人回頭,猙獰的面具對著她。

千緲:菸灰不能隨地撣。

男人緩緩垂眸,看向了自己手指上的煙。

隨後,揮開了千緲的手。

手腕上的傷在瞬間被拉扯了一下,疼得千緲發出了一聲悶哼。

男人冷漠地盯著她,看到她手指上的淤青,又看到了她腕上沁出血的紗布。

那紗布該換了。

只是,他眼中並未流露出半分同情和可憐,除卻冷漠,再無其他。

他只是盯著她兩秒,就繼續往前走去。

千緲拿起一顆石頭,隨意一甩,就往他的煙甩過去。

下一秒,她甩出去的石頭被那完全沒有回頭的男人夾在了兩指當中,還未反應過來,對方手指一動,同樣沒回頭,就將那顆小石頭甩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