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難看出,他那看似畢恭畢敬的面容下,藏著的是嘴角的一抹不屑。

在這一個中年人的眼中,田戰也好,齊皇也好,都不過是被他愚弄的玩物而已。

田戰雖然掌控強大的力量。

但心智手段差他老遠。

一個太子之位就被騙出了幽州。

他一個幽州牧,他一個鎮北王。

靠的是手中的強大兵力才能作威作福的,在幽州別人想殺他千難萬難,但除了幽州殺他的機會就大很多了。

雖然他們之前派人在路上動手沒有取得什麼成果。

讓他們不得不承認,田戰的安保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但那又怎麼樣?

有千日做賊的,那有千日防賊的?

這裡又不是幽州,他們的力量可以隨時隨地的動用。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有能夠抓住田戰沒有防護的時候。

有齊皇的配合,剝離田戰的安保,設伏殺掉田戰那是在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中年人相信,此時此刻的田戰絕對不會想到。

在他最高光的,距離太子,距離齊國那一個位置最近的時候他這一條小命要沒了。

“龍椅雖好,但不是你一個小兒能坐的!”

中年人說著,嘴角一揚。

同時還轉頭看了看皇宮一眼,確切的說是看齊皇一眼,眼中也盡是嘲弄。

在中年人的眼中,相較於天真的田戰,齊皇的心智和手段還是要恐怖一些的。

如果是平常他確實是沒有信心算計到齊皇。

但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齊皇已然是病入膏肓。

人之將死,必然瘋狂!

這一位為了能夠活下去,為了能夠長生不老,一些平常他絕對能夠一眼看破,不會踩進去的陷阱現在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往下跳。

他想象,齊皇是知道的。

殺了田戰,接下來倒黴的就是他。

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他快要死了。

為了活下去,他必須要抓住所有他能夠抓住的機會。

就算是他明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一個陷阱,他也要往下跳。

只要有活著的希望,他什麼險都能冒。

“怎麼說呢,這一位陛下為了活著還真是瘋狂啊!

不過,這樣也不錯!

他不瘋狂我們還沒機會呢!

接下來,就讓他給那一位鎮北王陪葬吧!”

中年人嘴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