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城門上的那些士兵的叫囂,王虎鳴這一支隊伍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那站出來的文人更是被氣得直哆嗦。

倒是坐在馬車之上的王虎鳴臉色漸漸趨於平靜,只是一雙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大人您看他們這……”

王虎鳴擺了擺手打斷靠過來的那文人的話:“預料之中的事情,田戰那小兒給那一群刁民餵了那麼多沾了世家人鮮血的饅頭,怎麼也能拉出一批支持者。

我們過來算是搶了這群刁民口中的東西,有這種情況不足為奇。

既然他們不讓我們進去,那我們就不進去了!”

“這!”那文人還有點不甘:“我們就這麼走了?”

“要不然怎麼做?強行闖進去嗎?現在跟他們糾纏意義不大,走吧,早點到清幽關也好,早點上任。

早點讓田戰那小兒徹底睡著了。

只要他徹底睡著了,他底下的那一群蛇蟲鼠蟻沒有了主心骨自然也就散了。

到時候想收拾他們,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

最終,他們這一行人還是離開了南幽郡的郡城,不過臨走之前,王虎鳴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郡城的方向,面沉如水目光陰冷,瞳孔當中倒映著都城的影子。

深深的,把這一個給意氣風發的他帶來第一盆冷水和羞辱的城市!

顯然是做好了以後報復的準備。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南幽郡的郡城僅僅只是開始。

接下來他們往北的一路上,任何一個縣城都對他們封閉,他們遇到的任何一個百姓對他們既是避之如虎,同時也是恨之入骨。

這一路的前行,讓王虎鳴一行所有人的心情都壓抑了他們。

他們都開始意識到,就任幽州牧這件事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容易,至少百姓方面都是很不歡迎他們的。

田戰在幽州很得民心!

整個幽州的百姓,最少有八成都站在田戰這邊!

不過那又怎麼樣?

王虎鳴想到,自己現在背後站著的,是整個大齊的世家和藩王,四捨五入幾乎就等於是整個大齊。

背靠著這樣的大樹,如果田戰還醒著,可能還會給他造成一點麻煩,但現在的田戰已經暈過去。

而且,他背後的大樹跟他保證,田戰絕對醒不過來。

這種情況下,王虎鳴覺得自己拿下一個幽州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還有一個證據就是。

雖然他們這一路過來,郡城也好,縣城也罷都對他們關閉了,但卻並沒有封鎖道路。

也沒有,或者說是不敢有任何阻擾。

這就讓王虎鳴和他背後的力量沒有想到了。

他們原本還以為,田戰麾下的那一群傢伙不會那麼容易讓王虎鳴進入幽州,甚至有可能採取一些極端手段了。

結果沒有!

田戰的人就跟死了一樣,任由他們一路輕鬆抵達幽州。

穿越攔燕關的時候,攔燕關的守軍雖然是一千個不情願,但還是把城門開啟讓他們透過了。

在透過攔燕關的那一刻,王虎鳴對自己能夠成為幽州牧這事情信心大增。

在他看來,自己這一路如此暢通無數。

這就意味著,田戰麾下的那一群部下表面囂張,但實際對於朝廷還是相當忌憚的,忌憚到不敢阻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