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退,才讓秦安瑾真正的看清她的模樣。

之前因為秦安瑾是在顧傾歌的身後將人扣住救下,眼下才是第一面見到顧傾歌,而他震驚的發現,顧傾歌除了面色略微有些蒼白之外,雪白纖細的脖頸上竟然有一道清晰的刀痕!

那刀痕並不算短,從她的脖頸側面一點的地方一直延伸,足足延伸了將近脖頸正面一半的距離,而那刀痕此刻已經結痂,但是刀痕的下面還留有清晰鮮紅色血液滑落的痕跡,襯著顧傾歌雪白的面板,顯得尤其刺眼。

秦安瑾的瞳孔一縮,原本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抬起,緩緩的伸向顧傾歌的脖頸處,卻停留在她傷口前面一些不敢繼續向前,像是生怕會碰疼了她一般。

顧傾歌一愣,沒有想到秦安瑾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在她的認知中,秦安瑾一向都是自律、淡然、冷漠、疏離的,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即便是有,也只是一個深入眼眸的真實微笑罷了,何曾有過這樣不理智、不君子的唐突行為?

顧傾歌的喉嚨忽然哽了哽,原本冷淡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帶有安撫意味的:“我沒事,不疼的。”

說完,顧傾歌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說出這樣不過大腦的話了!

而且,這語氣,怎麼聽怎麼曖昧!

顧傾歌深深的懊惱著,暗道這秦安瑾果然是自己的剋星,要不然的話為什麼他一出現自己就會變得不像自己了?

而秦安瑾聽到顧傾歌的話先是一怔,之後定定的看了顧傾歌一眼,眼神中慢慢的、慢慢的綻放出瑰麗的色澤,就像是雨後的彩虹,絢爛多彩。

而這種光亮只是出現了一瞬,便又湮沒在他的眼底。

秦安瑾收回手,臉色淡然,但是眼底卻是一片暗色的沉澱。

他冷聲對正在和黑衣人廝打的墨言道:“不必手下留情。”

“是!”墨言應了一聲,手下的招式越發的凌厲,不消片刻,黑衣人便被墨言一腳蹬倒在地,而墨言手中的劍也順勢架在了他的頸邊。

曼瑤趕到顧傾歌身邊,低聲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顧傾歌微微的搖了搖頭,視線往另外一側看去,曼瑤順勢望去,就見暖蘇正掙扎著往這邊跑來。

“小姐,小姐,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暖蘇急忙拉著顧傾歌仔細的檢視了一番,當看到顧傾歌脖頸上的傷勢的時候,忍不住低泣道:“都是暖蘇不好,沒能第一時間保護好小姐。”

“哪裡有你的事了?”顧傾歌笑著伸手將暖蘇臉上的淚水擦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可是可是您的脖子”

“只是看著嚴重罷了,一點都不疼。”顧傾歌笑道:“再哭可就成了小花貓了,我可就不要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