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蘇一哽,嘟了嘟嘴道:“您就繼續問嘛,奴婢剛剛的確是笑了。”

顧傾歌好笑的問道:“那你是在笑什麼?”

“奴婢在笑秦世子啊。”

“秦世子?”顧傾歌一愣,奇怪的問道:“他有什麼好笑的?”

“當然好笑了。”暖蘇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嘴角掛起一抹嬉笑,“小姐,您也聽說過吧,秦世子一向都是眼高於頂的,據說他是泰山崩於前也不會變色的人,可是奴婢今日瞧著,怎麼和傳聞中的相差這麼多呢!”

“哪裡相差了?”

“就是他看小姐您的眼神嘍。”暖蘇捂嘴偷笑道:“奴婢可看的真真的呢,秦世子看著您的時候啊,雙眼都在發亮呢,好像看到了什麼寶貝一樣,愛不釋手,又怕摔壞的了樣子,奴婢在一旁看著啊,都覺得心跳加速呢。”

一旁的曼瑤忍不住笑道:“你不是是看上了秦世子吧?”

“怎麼可能!”暖蘇立即跳腳,“曼瑤姐姐你可不能瞎說啊!奴婢這是愛美之心,再說,人家秦世子看的可是小姐,和我一個小小奴婢有什麼關係啊!”

曼瑤也只是打趣暖蘇而已,並不是真的以為秦安瑾和暖蘇之間有什麼可能,只是單純的想看暖蘇跳腳的模樣罷了。

畢竟,暖蘇跳腳的樣子頗為可愛。

難訴對曼瑤皺了皺鼻子,又看向顧傾歌道:“小姐,您沒察覺到麼?奴婢可是一點都沒有看錯呢!”

顧傾歌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手中捧著的瓷杯,眉目之間看不出一絲異常,“沒有察覺。”

可是,在眾人看不到的內心裡,顧傾歌明顯的感覺到她心尖一顫,接著,便是一種酥麻摻雜著隱隱的喜悅和糾結的矛盾情緒席捲全身。

其實她和秦安瑾的交集並不多,但是秦安瑾卻是那種你想要忽視都難以忽視的存在,而她,卻好像已經被他的存在干擾到了。

顧傾歌忽然有些不安,難道說,這一世,她對秦安瑾動了感情?

想到前世裡被秦景文背叛、利用、殘害的結局,顧傾歌忽然打了個冷顫,面色不由得有些蒼白。

不,同樣的歷史怎麼能再一次在她的身上上演!

絕對不能!

顧傾歌端著瓷杯的手指忽然緊了緊,滾燙的瓷杯在指尖溫熱一片,燙的她的心都在顫抖。

“你們說的秦世子是榮親王世子麼?”一直沒說話的辛嬤嬤忽然問道:“暖蘇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榮親王世子對我們小姐”

“就是那個榮親王世子啊,不然還有誰能被稱得上秦世子的。”暖蘇笑道:“辛嬤嬤,您是沒看到,他看我們小姐的眼神,真是”

“好了。”顧傾歌忽的將手中的瓷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瓷杯內滾燙的茶水有些潑灑了出來,恰好潑在了顧傾歌的手背上,頓時留下一片通紅的印記,“都不要再說了,秦世子是秦世子,我是我,不要再將他和我混在一起。”

室內靜了一靜,暖蘇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垂著頭、閉緊嘴巴,乖乖的站在顧傾歌的一旁。

雖然她不明白顧傾歌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但是眼下顧傾歌都已經發怒了,其他的話的確不適合再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