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年行禮退下,顧建業坐回椅子內,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瑞年退下沒多久,小趙氏便帶著丫鬟碧柔走了進來,她看到書房內一片狼藉,驚叫道:“爺,這是怎麼了?”

顧建業被小趙氏的驚叫打斷思緒,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小趙氏被顧建業的怒氣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了,“門......門口沒有人,妾身便......便進來了。”

顧建業這才想到,之前留在書房門口的瑞年被他派去調查顧建斌昨晚的行蹤了,也難怪小趙氏會沒聲沒息的進來。

小趙氏見顧建斌不說話,上前幾步,柔聲道:“爺是怎麼了?”

“不是讓你在屋內靜心麼,跑到這裡來坐什麼?”

小趙氏一愣,“爺之前在母親那裡說的不是場面話麼?”

“誰告訴你是場面話的!”顧建業簡直要被小趙氏這個沒腦子的氣個半死,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門口,冷聲道:“給我出去,回你的屋子靜心思過去!”

“爺。”小趙氏頓時委屈的雙眼含淚,“可是妾身做錯了什麼?”

一般女子雙眼含淚,頗有梨花帶雨的嬌憐,然被小趙氏這樣一個壯碩的婦人做出來,差點噁心的顧建業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顧建業大怒,指著小趙氏的鼻子大聲斥責:“你還敢問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你哪一件事是做對了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小趙氏被罵的狗血噴頭,她身邊的碧柔慌忙跪在地上,低著頭,假裝自己沒聽到顧建業的話。

小趙氏卻好像不在意,還上前了一步,嬌聲道:“請爺指點。”

顧建業簡直被小趙氏的沒臉沒皮氣了個仰倒,雙手撐在桌子上,“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

小趙氏見此,眼神一亮,忙上前幫顧建業按摩肩膀。

顧建業手一拂,便將小趙氏給他按摩的雙手掃開,“離我遠點!”

小趙氏面露委屈,卻聽話的站回到原先的位置,那模樣,就好像等待夫子訓斥的學徒一般。

顧建業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舒緩了語氣道:“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當眾提及忠勇侯府繼承問題?”

“妾身是想幫爺啊!”小趙氏委屈的回答:“爺難道沒見大哥已經無言以對了麼?”

顧建業聞言差點要笑出聲來,“無言以對?”

小趙氏點了點頭,顧建業下一秒臉色劇沉,“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個沒腦子的不成?”

小趙氏一臉迷茫,顧建業見此更怒:“忠勇侯府的繼承也是你能提及的?你知不知道,這是要聖君親自下旨的事情,你自己不想活就算了,難道還想拉著我們給你陪葬不成?!”

小趙氏一愣,“這麼嚴重?”

“你說呢?”

小趙氏頓時慌了,“那怎麼辦?大哥會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聖君?爺,妾身還不想死啊!”

顧建業聽到小趙氏這麼說,連怒氣都生不出來了,顯然已是氣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