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鳳凰聽了他的話,終於是忍不住,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她抬起頭,眼底都是恨意:“是啊,我永遠都比不上她,可是……她永遠也不可能醒過來了。”

“她已經死了,被你殺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近乎絕望的笑意從她的喉間傳出,珈藍闔上了眼,語氣淡漠:“她不會死的,她是混沌的化身,混沌之體,永遠也消亡不了,她會醒過來的。”

只不過……怕是又要等個千萬年,他願意等,只是……怕她再度醒來,會恨自己。

他們不知道的是,躺在床上的沈初初一抹神識化作了一道紅霧,朝著天界飄去。

……

遠在神界,鳳棲正在宮殿裡打坐,忽然,他似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眸。

只見一道火紅色的紅光出現在他面前的蒲團上。

漸漸的,那道光亮化作了一抹人形。

外頭鳳梧樹上的木牌被一陣風吹起,嘻哩哐啷響了起來……而那風,竟穿過長廊,直往鳳梧所在的殿內吹了過來。

鳳棲穿著一身紅衣,被那風垂亂,一頭黑色長髮也被風吹得揚了起來。

他若無其事的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了對面的矮桌前,另一杯舉起輕抿了一口。

放杯子的瞬間,隨著一聲輕響,那風無端的被叫了停。

鳳棲如桃花般的俊顏上,嫣紅的唇瓣微動,掀出一抹客氣的笑意:“熟人到訪,所為何事?”

與他對坐的紅光閃了閃,到最後,面容逐漸清晰,只見沈初初明豔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悲傷。

見到鳳棲看穿了她,她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鳳棲……對不住,我先前……”

她看著鳳棲的樣子,突然想起之前在冰牢裡的他,那時候的他與面前的鳳棲判若兩人。

先前的鳳棲滿眼都是她,而不像是現在這樣。

他看她的眼神除了客氣就只剩冷漠,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神色。

沈初初也不知怎麼的,心兀自的慌亂了起來。

“我……”

鳳棲一眼就看穿了她:“先前的我,被我封了大半記憶,所以,才會做出那般失禮之事,我與你相差萬年,你也不必介懷……”

鳳棲上下打量起沈初初:“你來見我,為什麼用元神來見,你的軀體呢?”

沈初初聽了這話,抿著唇,卻是怎麼都不肯說。

要是告訴鳳棲,她遭人算計,身體被珈藍打碎,只剩元神,鳳棲會怎麼看她?!

她可是神族的戰神啊。

鳳棲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苦苦相逼,只是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你不再問我?”

鳳棲舉杯的手一頓,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你要是願意說,便說來聽聽。”

“若是不願意說,那也無妨。”

沈初初抿了抿唇,眸子眨啊眨,最終一咬牙,還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