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館把綦江的服裝廠賣給了我們,說結個善緣。”

馮福順說著,微微的搖頭。

“服裝廠的生意並不好,以前他們靠的是給川軍做軍服發起來的,可是現在到了我們手裡,我們並沒有關係搭上川軍的線,最近這幾天,我們你母親,還有家裡的很多老人,都在廠子裡面盤點機械、布匹的庫存,最重要的銷路還沒有找到,所以機械也只能停著,可是工人的工資卻不能停,找不到銷路,我們就只有一直虧下去。”

馮福順說著目前的狀況。

“我也不認識川軍的高層,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別開服裝廠了。”

馮鍔皺著眉頭,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

“你有多久的假?”

馮福順順口問著。

“不知道,要看新兵什麼時候進來,到時候補訓處會通知。”

馮鍔搖著頭,石祖德也沒說可以休息多久,只是讓他待命。

“新兵應該沒那麼快吧!要不趁這幾天,你去重慶呆幾天?好好散散心,玩一下?”

馮福順問著馮鍔,還是年輕人,怎麼能一回到家就在家裡待著呢?

“算了,父親,有那時間,不如抓緊把我和止雲的婚事辦了,省的到時候大著肚子結婚,街坊鄰居看了就該笑話了。”

馮鍔打趣一般的說著。

“哦,婚事啊!那著什麼急,都是你的人了,還怕她跑了啊!等忙過這一段的吧!”

馮福順擺著手。

“哎……”

“走了,吃飯去了,忙了一天了,吃完飯早點休息。”

馮鍔根本沒說出話來,直接被馮福順打斷了,一家人又回到了飯桌上。

“明天去外面轉轉,陪你買點新衣服,把那兩個丫頭也帶上;發軍餉了,好好慰勞一下你們。”

止雲枕著馮鍔的手臂,兩個人使勁的抱在一起,馮鍔盯著懷中的女人,總覺得對不起她。

“成,你決定。”

止雲呢喃著,已經快睡著了。

十六補訓處,訓練組大量的軍官離開了,這裡麵包括很多利益擁有者,他們人走了,那份好處當然的讓出來;沒有再召開會議,實際上,連現在分出去的好處石祖德都想拿回來,訓練新兵的開銷實在是太大。

石祖德的面前有一個本子,上面的資料就像是一張餅一樣;卡點每個月收入是固定的,按照現在的標準,新兵訓練要消耗大概六成,剩下的四成裡面,有一成是已經分出去的,包括兩組三室和特別黨部的好處,兩成半是處裡軍官的軍餉,不能動;他現在有點頭痛,自己能動的居然只有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