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鍔終於忍不住了,說完之後大笑著。

“什麼意思?”

馮鍔笑著,止雲卻開始緊張起來了,聽這意思,馮鍔是回重慶就不打算回來了?

“我調回重慶了,你們正好一起回去見見我父母!”

馮鍔的眨著雙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明天就走?”

江湖兒女沒有那麼多扭捏,只是感覺來的有點突然。

“嗯,明天一大早就走;今天晚上我去師部參加歡送晚宴,明天一大早,閔飛、王寧、張川他們三個跟我們一起,他們也調回重慶了。”

馮鍔繼續說著。

“死丫頭,別聽了,趕快去收拾。”

止雲喝罵著兩個丫頭,自己卻不動彈,坐在桌上,拿開扣著的碗,桌上呈現幾大碗香噴噴的菜。

“只帶乾糧和細軟,別的東西就別帶了,這裡回重慶,好幾百里路。”

馮鍔交代著,實際上,他覺的這裡什麼東西都不用帶,只要走人就好了,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對於女人來說,出趟門,她們恨不得把整個家都搬上。

“你就別操心了,我們又不是千金小姐,知道路上該帶啥。”

止雲一邊說一邊給馮鍔盛飯。

整個下午,滃江城裡都非常熱鬧,要離開十一師的軍官們跟自己的弟兄告別,整個十一師充斥著濃濃的離別氣氛。

下午馮鍔並沒有閒著,又去了趟師部後勤,他要把這幾個月的軍餉領了,現在不領,回到後方,到時候要想補領就不可能了。

馮鍔剛剛升上校,他現在只能拿中校的軍餉,一個月一百七十元,這是十一師,不存在剋扣軍餉的問題,馮鍔拿了足足幾百元;他也不想拿法幣,但是這裡沒有大洋,軍餉只能發這個。

晚上的歡送晚宴,馮鍔象徵性的喝了兩杯,和葉佩高、梅春華、彭戰存聊了幾句,最後在葉佩高的組織下,他和趙宜兩個人碰了一杯,以酒抿恩仇;當然,究竟恩怨能不能一筆勾銷誰也不知道,不過馮鍔已經不在乎,他和軍事統計調查局的糾葛並不會因為這一點恩怨有任何變化。

可是在直屬營營地裡,馮鍔卻跑不掉,喝了幾大碗兌水的酒,然後和弟兄們告別,走出了營地。

“營長,我問過了,營裡面的馬匹現在我們動不了了,實際上,我們只能帶著駁殼槍離開,連步槍都的留下。”

軍營門口,閔飛皺著眉頭給馮鍔說著,閔飛拿到路條的時候就發現,他們要走的路線很遠,他就想回來打直屬營裡馬匹的主意,可是他失敗了,直屬營裡面現在所有的物資和裝備都被統一看管,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們要到公安上船,這一路過去有兩百多公里啊!”

馮鍔嘆息著,他們這次是外調,十一師的長官們不會對他們那麼好,如果給了他們馬匹,那就別想要回來了,而戰事到了這個份上,別說馬匹了,就連其他的物資都變得緊張起來。

“我們的時間足夠,有一個月的報道時間,只有走了。”

馮鍔搖著頭,現在要去外面買馬匹根本就是扯淡,不是缺錢,而是根本沒有賣的。

“沒有必要的東西就別帶了,我們要到公安上船,這玩意可能就是我們路上唯一的畜力。”

回到了院子,看著幾個大包,馮鍔指著那頭驢皺著眉頭。

“少帶點東西,明天把車套上,你們幾個可以坐在車上。”

馮鍔讓止雲再收拾東西,不能帶太多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