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福伯,幫幫忙?”

馮鍔開始卸下身上的槍套、皮帶和水壺。

“哎!”

福伯搖著頭,拉開門,走了出去,幾分鐘後,福伯用衣服遮擋著醫藥箱,快速的走進屋子。

“福伯,傷口不能沾水,給我擦一下身體就行,你幫我把紗布拆開,看裡面的傷口結疤了沒有……”

馮鍔快速的脫下衣服,全身不著寸縷,已經開始用臉盆和毛巾清洗自己能擦拭的地方。

“少爺,你……”

馮鍔的上半身基本全是紗布,拆開之後,福伯驚呆了,背上兩道五寸長的傷口露出紅紅的嫩肉,胸腹、手、腿上到處都是傷疤,一條條癒合後的傷口想蜈蚣一樣爬滿了馮鍔的全身。

“用酒精擦,然後用紗布幫我包起來,應該快好了。”

馮鍔看著胸腹的傷口,快脫疤了,那麼身後的也應該差不多。

“痛嗎?”

福伯用酒精把棉籤浸透,小心的擦拭這傷口,馮鍔咬著牙,視乎是在承受痛苦。

“還行。”

馮鍔點著頭,任憑福伯替自己拾掇後背,在旁邊的木桶裡,一盆又一盆用過的熱水倒在了裡面。

“呼!”

水裡面看不見血,那就是說自己的傷口沒有再度裂開,馮鍔長出了一口氣,擦乾頭髮,穿上衣服。

“吱呀!”

門又開了,出門的馮鍔再也看不到疲憊和風塵,清瘦的臉龐上帶著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成熟,一臉的剛強展示了他和命運抗爭的決心。

“走,去看爺爺。”

馮福順和蘭芝就在門外的院子裡,看見馮鍔出來,直接迎了上來,在他們的身後,王伯滿臉笑意,也在等待著。

“王伯!”

王伯的背已經駝的很厲害了,馮鍔微微的彎腰,表達著自己對這個老人的尊敬;作為家裡的大管家,這個老人陪著爺爺奮鬥了一生,才換回來今天的馮府。

“兆章,老爺聽說你回來了,讓我馬上帶你過去。”

王伯沒說老爺今天早上開始就沒再合過眼,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孫子回家。

“爺爺還好吧!”

馮鍔輕輕的問道。

“還好、還好……”

幾個人點著頭,似乎是並不想給馮鍔多說,反正等幾分鐘全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