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大將軍,倭國信使道。”一名軍士進了陳宇的營帳。

陳宇點點頭,待那倭國信使到來,蘇我入鹿特意挑選了會說大唐官話的小吏,進了營中便直直跪倒在地,

“見過大將軍殿下,蘇我大臣有信件交予殿下查閱。”

陳宇一聽,樂了,乾兒子送的信?見那信使也算恭謹,笑呵呵一擺手,

“好,免禮,待孤王瞧瞧,好大兒說些什麼。”

只見得那信中,蘇我入鹿極盡恭謙,先是向陳宇問好,又說前番偷襲山陰城的是倭國的浪人流寇,如今已被他擒獲,正要交付給陳宇,還望大唐高抬貴手,倭國願賠款黃金五萬兩云云。

陳宇笑眯眯的把信一合,對那信使說,

“蘇我大臣有心了,只是孤王此次奉旨征討倭國,若是就此回國,豈非叫人看了笑話,這樣吧,你且回去告訴蘇我大臣,就說我陳子寰說的,讓他親自來見我,只是這山陽城,怕是留不住了,孤王正準備進軍,讓守城的軍士,引頸待戮吧。”

那信使聽的心境肉跳,陳宇的意思是根本不打算放過山陽城了,但又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得點頭哈腰道,

“是是,屬下一定將大將軍的話帶給家主,這就告辭了。”那信使生怕陳宇反悔,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陳宇的大營,順帶還看了看唐軍的裝備,嘖嘖,果然是精銳,光是鎧甲就比倭國軍士穿的高階多了。

山陽城的守將是河邊麻呂,此人曾為遣唐使到過大唐,一聽唐軍到來,嚇的趕緊關閉了城門,命城中百姓不得隨意出城,自己則也寫了一封信送給陳宇。

河邊麻呂的信中也寫的極為恭敬,說如果陳宇的大軍需要糧草,他可以提供,只求放過山陽城云云。

“笑話,若是放過了那山陽城,豈非讓人笑我大唐不敢攻城。”陳宇心癢難耐,多少年沒出徵打仗了,如今兵強馬壯,正好拿那倭人開刀。

“仁貴明日一早,便領三萬人馬,帶十門貞觀炮,一百枚榴彈,轟開了那山陽城

!”陳宇毫不客氣的下令道。

“末將謹遵將令!”薛仁貴也是一臉喜氣,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打倭人就像白撿軍功一樣。

見送出去的信沒有回應,河邊麻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派人出城向蘇我入鹿求救,一邊則整軍備戰,山陽城共計駐有兩萬多倭國軍士,但之前就說了,如果是守城的話,五千人和兩萬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隔日一早,薛仁貴殺氣騰騰的領著三萬人來到山陽城下,河邊麻呂在城頭看的心驚膽戰,唐軍旗幟鮮明,軍容肅殺,看上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吾乃大唐京師折衝都尉薛仁貴,爾等速速開啟城門,可免一死,否則,待老子破了城,爾等皆為京觀!”薛仁貴手中陌刀指向城頭。

“放箭!”河邊麻呂一咬牙,投降是不可能的,總得裝裝樣子吧。

薛仁貴見守軍冥頑不靈,揮揮手道,

“貞觀炮準備,東西兩處城牆,左右開花,給本將轟開!”

緊接著,軍士抬出沉重的大炮,河邊麻呂更是心驚,他去過大唐,知道大唐有攻城的利器。

“唐軍竟把這攻城的利器都帶來了,天亡我倭國也!”河邊麻呂叫苦不迭,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唐軍除錯好了角度,第一發炮彈直接落在城牆上炸了開來。

當即便把河邊麻呂的耳朵炸的嗡嗡直響,

“快,快下城頭。”河邊麻呂在一干親兵的護衛下逃下城頭,薛仁貴也不和他廢話,五六十枚榴彈砸向山陽城並不堅固的城牆,只一個上午,就把兩處城牆給轟開了。

“進內城!殺~”薛仁貴陌刀一揮,領著三萬府兵就上,如今的貞觀炮威力更甚,城牆的缺口也就更大,幾乎不費什麼勁兒,薛仁貴的大軍就殺進了內城,與守城的軍士直接廝殺了起來。

陳宇正優哉遊哉的在營帳中和長孫衝打撲克牌,軍士不斷來報,說薛仁貴進了內城,正與敵軍交戰,當即把牌一扔,哈哈一笑,站起身衝長孫衝一拱手,

“長孫兄,這就走吧,看來今晚要在城中過夜了。”

長孫衝此時更是心服口服的一躬身,

“子寰果真有大才,某還尚未見過如此迅捷的戰鬥。”

陳宇的戰法簡單且粗暴,就是仗著武器裝備的碾壓,別人要打一個月,我就打三天,山陽城並非平城京那種大城,如何扛得住貞觀炮。

陳宇走出營帳,抽出腰間的亢龍鐧來,

“將士們,整裝出發,殺進那山陽城!”

在軍士的山呼海喝之中,陳宇領著剩餘的七萬人馬上了戰馬,等行了五里路來到城下的時候,城門都開了,薛仁貴正在城頭斬殺負隅頑抗的倭人呢。

“哈哈哈,仁貴當真神勇,來啊,隨孤王殺敵!”撿便宜的時候到了,陳宇豈能放過,一夾赤菟的馬肚,一馬當先便衝了上去!

見主將勇猛,一干軍士也嗷嗷叫著,倭人本就被薛仁貴殺的潰不成軍,又聽說城外來了好幾萬唐軍,更是嚇的魂不附體,原本還有誓死抵抗的倭人,此刻也癱軟在地上,不敢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