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叨擾魏師,孤王前來乃是來找觀光的。”

李治身旁的東宮伴讀駱賓王一聽,忙上前一步,

“學生見過陳師,不知陳師找學生有何事?”

陳宇笑呵呵的拍拍駱賓王,讚賞道,

“觀光用功的很吶,這為師如今封了王,府上暫缺一個錄事參軍,不知觀光可願意屈就啊?”

郡王雖然和國公同屬從一品,但是機構卻是實打實的不同,國公做的再大,也不過是普通臣子,家裡自己請個主簿也就罷了。

郡王就不一樣了,雖不像親王府一般要設長史司馬等官職,但是普通的錄事參軍和典軍副典軍,以及諸曹參軍和主簿,卻是少不了的,否則難以管理這麼大的家業。

駱賓王激動的小臉漲的通紅,但仍舊恭恭敬敬的彎下腰,

“學生謹賀陳師高升,既是師尊有命,學生不敢不從。”駱賓王知道這是陳宇抬舉他,錄事參軍聽著像武官,其實反倒是個負責監察的文職工作,掌總錄眾曹文簿,舉彈善惡。

況且郡王府的錄事參軍為從七品下,比駱賓王現在的校書郎官職還大上一些,擺明了是陳宇有私心,給他提升了官職。

陳宇看著一旁的李治,不住的朝自己擠眉弄眼,心裡明白,笑呵呵一拱手道,

“太子殿下學的想必也有些睏乏,不若由臣來教授一些武藝,免得如前番那般,被賊人困於寺中。”

李二是親口下

令讓李治跟著陳宇學武的,魏徵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撇撇嘴,收拾起桌上的紙張,朝李治躬身道,

“既是武安王前來教習,老臣這就告退了,改日再來問過殿下功課。”

李治眉花眼笑的虛扶一下,

“好好好,來人吶,恭送魏師。”

魏徵倒沒什麼不滿,李治比起李承乾來可是好了太多了,不光是學習態度,相比李承乾的傲慢,李治則恭敬的多,魏師長魏師短,讓老頭兒著實有些輕飄飄的,免不了多留幾分情面。

見魏徵終於走了,李治趕緊上前拉過陳宇的袖子笑嘻嘻道,

“幸虧姐夫來了,魏師今日又佈置了不少功課,我做的著實頭疼。”

陳宇也不好背後說人壞話,只得撿些場面話來說,

“魏師乃是國之棟樑,想必也是為殿下好,今日臣正好前來,咱們且練練武藝。”

李治實在不是個練武的材料,自小就有風疾,陳宇也不敢過分的訓練他,只得把俯臥撐和仰臥起坐等一些最基本的鍛鍊方式教給了他,告訴李治,這些體能訓練每三天就得做一次。

駱賓王在一旁看的很認真,不時的還詢問幾句,想來對著後世的鍛鍊也頗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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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甚至還纏著陳宇,把短銃拿了出來,平日裡李二可不敢讓他在東宮隨意把玩,今天正好陳宇來了,便在東宮的後殿花園處,開上幾槍,李治這才心滿意足的讓他回家去。

待回得了家,陳大陳二先行上來問安,小心的問道,

“見過殿下,這如今殿下封了王,也該著手收些府衛上來了吧?”

陳宇點點頭,封王就是麻煩,家裡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就這麼幾個下人,當即乾脆點頭道,

“是了,這些事就交給你二人去辦,府上的典軍與副典軍一職,自然也就是你倆的了。”

陳宇無心之言,倒讓陳大陳二欣喜若狂,趕緊俯身拜倒,

“屬下,哦,不,臣謝殿下恩典!”郡王府的典軍那是正六品的官職,陳大和陳二早年為不良人,雖脫了奴籍,但再也沒擔任過官職,如今被陳宇授予了官職,叫二人如何不感恩戴德。

陳宇擺擺手,讓二人退下,這幾日事情多得很,讓他頭痛不已,恨不能讓李麗質等人替自己操辦,來到李麗質房中把這些話一說,李麗質噗嗤一笑,攬過陳宇坐下道,

“夫君可說笑了,妾身雖為公主,終究是一婦人,如何能管理府上的官職,現如今夫君封了郡王,府上的一應儀仗都換了,過些日子,夫君也該準備府衛的住處了。”

陳宇翻個白眼,原來私兵還得給他們提供宿舍,總不能百來號人都擠在郡王府裡,當即無奈的點點頭道,

“也罷,所幸咱們家的地多得很,便在城外藍田縣,擇一良處,給這些軍士蓋些房子便是了。”

陳家三個公主和一個郡王,李二賜下的封地多的不能再多了,陳宇當即讓走馬上任的駱賓王替自己掌簿,在長安城外藍田縣劃出五百畝地,並知會將作監,替他蓋一處兵營,用作府衛訓練和住宿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