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也堆起笑臉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來到昭慶殿門口,豫章公主等人又催著他趕緊拿出催妝詩來,陳宇搜腸刮肚,又抄了一首,這才把安康公主接回了家中。

流程就不一一贅述了,反正和娶李麗質李漱的時候差不多,婚禮一直到了晚上,陳宇喝得一肚子涼水,又吩咐下人給李麗瑾端去一份吃食。

好不容易送走了賓客,陳宇進得房中,無語的看著一個侍女,這是規矩,也是傳統,意味著陳家不但要多娶一個公主,陳宇更是多一個媵妾。

喝過了合巹酒,陳宇挑開蓋頭,燭光之下的李麗瑾嬌媚橫生,不敢抬頭看他,陳宇看了看尚未動過的吃食,笑道,

“麗瑾怎的不吃些,便是麗質與漱兒嫁來之時,少不得還要吃上一些,要不然,晚上如何有氣力侍寢?”

李麗瑾害羞的道,

“妾身聽得長姐這般說起過,只是新嫁之婦,如何敢貪嘴,平白讓人瞧了笑話。”

陳宇笑呵呵擺手道,

“無妨,為夫也有些餓了,方才飲了一肚子涼水,取碗筷來,為夫與麗瑾一道用飯。”

李麗瑾忙讓侍女取來碗筷,又和陳宇吃了幾口,也不敢吃的太飽,急急忙忙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擦嘴,

“妾身謝過夫君了,今日大婚,豈能貪食,妾身,妾身這就服侍夫君歇息。”說罷,李麗瑾已經是羞的抬不起頭了。

李麗瑾比

之李麗質的溫婉稍不足,嬌媚也不如李漱,但唯獨在聲音上,比二女更動聽,蘇憶晚是青樓出生,嗓音原本是陳家眾妻妾中最嬌柔的,但安康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嬌聲軟語中,陳宇險些一晚上沒閤眼。

隔日一早,李麗瑾顧不得身下的痠痛,拉著陳宇來到前廳,李麗質和李漱與她是姐妹,自然多了幾分親近,李麗瑾嬌怯怯的衝李麗質一福,

“見過長姐。”

李麗質忙扶起她來笑道,

“十四妹休要多禮了,咱們平日裡便是姐妹,今日十四妹既然嫁得了夫君,自當為陳家綿延後嗣,我等盡力輔佐夫君才是。”

而蘇憶晚王惜雲武媚三人,也不得不出來拜見公主,李麗瑾和她們不一樣,嫁了進來便是平妻,身份自然高些。

好不容易把李麗瑾娶進了門,陳宇總算能喘口氣,隔日上完朝,李二朝他招招手,來到甘露殿,李二笑呵呵開口道,

“子寰父母早亡,家中親眷可還有來往啊?”

陳宇搖搖頭,

“煩勞陛下掛念,臣父母過世後,家中的親戚便再無往來了。”

李二點點頭道,

“也罷,子寰如今也娶了朕的三位公主,這永樂坊的宅子,怕是不夠住了,朕便把安仁坊的宅子賜予愛卿,也讓朕的公主住的寬敞些。”

陳宇喜的抓耳撓腮的趕緊躬身道,

“臣謝陛下恩典,嘿嘿。”

安仁坊的宅子是原先李孝恭家的,也是李二用來上元節吃飯的地方,如今李孝恭死後,嗣王李崇義去了封地,任蒲州刺史,這京師的宅子自然就空出來了。

從甘露殿出來,陳宇找到李恪,把李二的話一說,李恪先笑了起來,

“子寰當真是得阿耶的寵愛,這宅子可不是輕易賞人的,便是故去的河間郡王,早年間不知討要了多少次,阿耶才賞賜與他。”

李恪的話沒錯,安仁坊就在朱雀門大街上,李孝恭的宅子更是挨著朱雀門大街,和永樂坊也只隔了一條路,即便是程咬金等人的住所,也遠不如這裡來的繁華。

李恪把契據交給陳宇,他樂顛顛的回到家,拿出宅子的契據,李麗質先掩口笑道,

“阿耶當真是心疼十四妹,河間郡王的宅子可不是輕易賞人的,便是妾身幼年時,去過幾回,那裡面的陳設,可當真比宮中還要豪華許多。”

李麗瑾忙攬過李麗質的胳膊道,

“長姐莫要抬舉我了,阿耶想必是心疼夫君才是。”

陳宇得意的看了看三個千嬌百媚的公主,心道李二還算有良心,知道自己三個女兒住得不是很寬敞,公主的寢室自然不可能門挨著門,要不然還不失了體統,而且公主也不能住得太寒酸,房間小了讓人笑話。

而當程咬金等人知道李二把李孝恭的宅子賜給了陳宇後,一個個都炸了,上朝前拉著陳宇的袖子就絮絮叨叨的說著,

“陳小子如今可是風光了,那河間郡王的宅子精美無比,連廊殿宇層出不窮,便是老夫也未得聖人如此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