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無需驚慌,此事並非稚奴所願,朕豈會苛責於旁人。”

李治仍舊戰戰兢兢的拱手道,

“四哥常說,阿耶平生最恨兄弟失和,兒與太子平日素無來往,還請阿耶莫要懲罰稚奴才是。”

李二這時皺起眉頭來了,

“慢著,稚奴是說,青雀曾言及此事?”

李治點點頭,乖巧的說道,

“是了,四哥曾與兒多次提及。”

李二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又沉思了片刻,這才擺擺手道,

“無妨,稚奴只管去便是了,朕豈會苛責,莫要放在心上,好生回承慶殿歇息才是。”

李二在宮裡問過了兩個兒子,陳宇回到家則拉過李麗質來,把宮裡的話一學,李麗質掩著小嘴驚訝道,

“夫君竟然當朝支援稚奴了?四哥自小便得阿耶寵愛,便是太子哥哥也比不上,夫君如何有那把握?”

陳宇哈哈一笑,攬過李麗質來,

“怕是過不得幾日,這魏王殿下,便要殺子傳弟了。”這段話在歷史上算是大事,陳宇自然是記得的。

李麗質更是驚訝無比,

“殺子傳弟?難不成,四哥會殺了自己的兒子,把皇位傳給稚奴?”

陳宇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道,

“話雖如此,但又有幾分可信?父子一脈,麗質難道沒瞧見,便是廢太子謀反,聖人也沒賜死他麼?”

李麗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夫君說的不錯,皇位之前,便是兄弟又如何,即便是阿耶,當日也是玄武門……”李麗質說到這,不敢再說了。

李二自己當日就下了狠手,格殺了李建成等人,雖然他一時可能被李泰矇蔽,但是陳宇畢竟是穿越而來,總會提醒他的。

李二詢問完了兩個兒子,又來到後殿,長孫皇后正憂心忡忡的看向他,忍不住開口道,

“二郎可是在擔心儲君一事?”

李二嘆口氣,點頭道,

“觀音婢說的不錯,輔機和玄成都力舉稚奴為太子,而世家大多支援青雀,觀音婢你也知道,青雀自小便聰慧,朕有心讓他繼位,但也不得不考慮輔機的建議。”李二現在頭疼還有一點,擁立李泰的大多是些世家子弟,真才實學的不多,而擁立李治的,則是長孫無忌褚遂良魏徵,連帶陳宇,都是當朝說話分量很重的大臣。

長孫皇后皺著眉頭小心的問道,

“那二郎的意思是,要立青雀為太子?”

李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朕確有此意,青雀比之稚奴,雖有些睚眥必報,但瑕不掩瑜,論治理國家,稚奴是萬萬比不上青雀的。”

長孫皇后也嘆了口氣,這兩個都是她親兒子,她都疼的很,也不知道該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