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貴來得好,且拿下這匪首侯君集!”陳宇大喝道。

薛仁貴一馬當先,陌刀直指侯君集的面門,侯君集大駭,忙命身旁的軍士攔住他,但薛仁貴何等的驍勇,一柄陌刀玩的出神入化,只消一刀就能破開這些軍士身上的甲冑。

侯君集帶來的人馬不多,畢竟嘛,造反這玩意兒不是誰都敢提著腦袋上的,當即被薛仁貴帶來的天策軍衝散,雙方交戰在一起。

見薛仁貴殺到,侯君集忙架起手中的拍刀,和薛仁貴的陌刀一觸,頓時雙臂痠麻,兩口刀碰出火花,拍刀也被陌刀砍出了好大一個缺口!

“烏合之眾!”薛仁貴輕蔑的一笑,陌刀又再次舉起,這次侯君集知道不妙了,眼前的高大漢子明顯武藝在自己之上,硬拼不合適,當即一拉馬頭就要逃!

薛仁貴哪裡肯放過他,但侯君集身旁還是有幾個死士,拼命的攔住薛仁貴,不讓他追擊。

這時,李二領著陳宇等人趕到,陳宇亢龍鐧一一拍向那些軍士的腦袋,薛仁貴得出空來,反手抽出馬背上的強弓,彎弓搭箭,緊接著,一道流光帶著破空之聲,直取侯君集的後背!

侯君集也是武將

出身,聽身後破空聲響起,知道大概是弓箭,忙伏低身子想躲避,但薛仁貴的箭又快又急,侯君集的箭頭也同樣中了一箭,這一箭可比陳宇中的重多了,箭矢穿過侯君集身上的鎧甲,刺穿了他的箭頭,甚至從前面鎧甲的前面破了頭!

侯君集被一箭射下馬來,估計也是腎上腺素大量分泌,踉踉蹌蹌的就想繼續上馬,但薛仁貴哪裡給他機會,又是一箭,這次射在他的膝蓋處,侯君集腿一軟,登時就跌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薛仁貴忙拉過馬頭,追趕上去,只見侯君集還想掙扎著站起來,下一秒,一柄明晃晃的陌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爾等休得放肆!”薛仁貴大手一抓,拎過侯君集來,一把將他橫放在馬背上,朝著李二狂奔而去,

“侯君集已然伏法,爾等放下兵刃!”陳宇忙高舉手中的亢龍鐧喝道。

這些軍士見侯君集被薛仁貴抓了去,也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反倒有不少被薛仁貴帶來的軍士格殺。

杜荷嚇的臉都白了,剛打算逃走,陳宇手中亢龍鐧一指喝道,

“杜奉御這是要哪兒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天下之大又何處是你容身之所!”

杜荷戰戰兢兢的翻身下馬,緊接著爬到李二面前不住的叩頭,

“陛下饒命,臣非是自願,乃是被那侯君集脅迫,還望陛下明察!”

侯君集雖然被薛仁貴抓了,但是扔在馬上不住的罵道,

“杜荷,成王敗寇,今日即便是你求了他,難不成還能放過你?”

李二這時也鬆了口氣,薛仁貴到了,那說明自己性命無虞了,皺著眉道,

“來啊,傳盧國公河間郡王等人覲見,將侯君集與杜荷押入大理寺,朕要親自審問!”

陳宇此時也是大大鬆了口氣,人就是這樣,一旦懈怠下來,傷口立馬就疼痛了起來,鮮血已經浸滿了袍子,登時兩眼一黑滾落馬下!

李二一見也慌了,

“快,傳太醫署前來救治陳卿!”

等陳宇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好幾張臉都緊張的盯著自己,仔細一看,卻是家中一干妻妾,李麗質等人的雙眼無一不是腫的跟桃子似的,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

“咳咳,我這是在哪兒啊?”陳宇有些尷尬的望了望四周,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倒像是李麗質的房間。

“夫君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李麗質抹了抹眼淚,擠出一絲笑容來。

陳宇努力的想抬起身子,但左肩疼痛無比,“哎呀”一聲叫了出來,慌的一旁的蘇憶晚忙叫出聲,

“太醫,太醫,夫君醒了!”

只聽門口傳來腳步,只見王太醫匆匆來到陳宇身邊,拿起陳宇的手臂來把脈。

“吳國公福大命大,但傷口怕是已經感染,眼下,恐怕就看國公能否扛的過去了。”王太醫嘆了口氣,對於傷口感染,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開些消炎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