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干重臣彙報完了以後,陳宇施施然出列,衝著李二一躬身道,、

“啟奏陛下,臣昨日得見應國公武士彠遺孀楊氏和遺孤二女,此刻正在臣的藍田老家居住,還請陛下定奪。”

李二眼睛翻著天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武士彠大概可能是死了,自己應該下過旨意了吧,當即說道,

“這楊氏,朕沒記錯的話,乃是前朝觀德王楊雄之弟,遂寧公楊達之女,應國公薨後,朕已然封她為安國夫人,為何還要到京師居住啊?”

陳宇老老實實躬身道,

“臣聽聞是應國公之子武元爽,於楊氏無禮,輕薄於她,武元慶坐視不理,謀奪家產,這才逃離封地,來到這京師。”

李二皺起眉頭,半晌才說道,

“荒唐,堂堂應國公之後豈會行這般無禮之事,子寰不可輕信謠言,也罷,既是住在愛卿舊宅,朕自當照拂,來人,傳旨,賜楊氏千金,以慰功臣之後。”

陳宇撇撇嘴,李二果然是不相信這個說辭的,畢竟大唐這個朝代,要讓別人相信輕薄繼母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李二隻說會派人去調查此事,至於楊氏一家,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也該回到封地去居住,但是由於一家都是女子,行動頗為不便,所以李二暫時也沒去管她們住在陳宇老家的事情。皇帝也是人,別人家的家事也不好伸手過問。

陳宇散了朝,回到家又吩咐陳大陳二,給楊氏送去一些肉食和新鮮瓜果蔬菜,楊氏一家都不會騎馬,去長安趕集是不太方便的。

一連過了好幾天,這天陳宇正是

休沐的日子,王太醫剛給蘇憶晚診完脈,眼看預產期越來越近,陳宇也越來越興奮,只聽陳大急匆匆的跑進後院,大聲的說道,

“阿郎,阿郎,武家小娘子來了,說有急事找阿郎。”

陳宇莫名其妙的從後院出來,到了前廳一看,武元華跑的滿頭大汗,小臉上滿是淚痕,衣服也皺皺巴巴的,腳上的鞋子也磨破了,顯然是跑了不少路,頓時心疼的拉過她來,

“元華這是怎麼了?慢慢說,來人,拿杯茶來。”

武元華上氣不接下氣的拉住陳宇的袖子,大眼睛裡滿是淚水,

“夫君且救救阿孃,這武元爽追到家中來了呢。”

陳宇一聽,我艹,這武元爽可以啊,比當年的曹操還執著,這麼喜歡人妻啊?

聽得外面吵吵鬧鬧,李麗質李漱和王惜雲也聞聲而出,見武元華嬌怯怯的一副可憐模樣,李麗質也心生憐愛,拉過她來,

“武小娘怎的這般模樣,快,拿雙新鞋子過來。”

陳宇擺擺手,

“麗質且先讓元華換鞋子,我去去就回。”

說罷,陳宇轉頭回了自己屋子,拎起亢龍鐧,掛在腰間,氣沖沖的出門跨上霸紅塵,直奔城北大營,恰逢薛仁貴正在練兵,見陳宇來到,忙上前一步拱手,

“見過都尉,都尉來的這般匆忙,所為何事啊?”

陳宇用手一指,

“仁貴點上一百軍士,隨本侯走便是了!”

薛仁貴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上官既然發話了,趕緊吩咐操練的軍士停下,帶了一百人跟著陳宇的霸紅塵一路來到家門口,陳宇走進家門,拉過正在向李麗質等人哭訴的武元華,

“元華隨我走,老子給你撐腰,本侯倒要看看,誰敢欺負國公家的後人。”

李麗質和李漱忙追上叮囑道,

“夫君可小心些才是,莫要被人傷了。”這話一出,只有王惜雲有些尷尬,當初便是她的家丁讓陳宇受了些小傷。

陳宇點點頭,拉起武元華的小手,這武元華被陳宇一拉,心裡甜絲絲的,再看外面,好傢伙,黑壓壓一片全副武裝的將士,雖然陳宇帶來的軍士沒有身穿明光鎧,但是也是天策府的軍士,被薛仁貴日日訓練,已然是頗有玄甲軍的風采了。

陳宇指指霸紅塵,

“元華可會騎馬?”

武元華搖搖頭,她是女子,年紀又小,自然是不會的,陳宇只得衝著武元華點點頭道,

“那元華稍忍著些,本侯無禮了。”說罷,把武元華輕輕抱起,放在馬背上,緊接著翻身一躍跨上馬背。

武元華被陳宇一摟一抱,登時渾身酥軟,咯咯笑了起來,倒是和當初高陽公主的神態相仿。

陳宇看著嬌媚的武元華,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比之高陽公主更勝一籌,到底是後世的女帝,姿色容貌那都是上上之選。

“坐穩了!”陳宇一夾霸紅塵馬肚,霸紅塵嘶鳴一聲,薛仁貴帶著一百軍士跟在陳宇身後,浩浩蕩蕩的便向李莊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