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前面的可是陳縣公?”

陳宇回頭一看,原來是上官儀,這貨應該是當官兒了,陳宇看的明白,他穿著青袍呢。

“呵呵,原來是遊韶兄啊,如今可是點了狀頭了?”陳宇笑呵呵的問道。

上官儀朝著陳宇深深一揖,感激的說道,

“不才正是被點為狀頭,虧得陳縣公仗義執言,要不然某早已回家務農了,這幾日剛被陛下欽點為弘文館直學士,還

未來得及謝過陳公。”

陳宇點點頭,上官儀的晉升道路好像是差不多這樣,這貨沒去過地方上,一路從八九品的直學士做到秘書監和太子中舍人,直到最後拜相也沒出過長安城。

“呵呵,那可要恭喜遊韶兄了,將來你我同朝為官,少不得還要向遊韶討教一番才是啊。”陳宇笑嘻嘻的打著官腔。

“陳縣公說笑了,縣公乃是當朝股肱,簡在帝心,某不過一介微末小官,如何敢與縣公討教。”上官儀很拎的清自己的地位,對著陳宇也是一通馬屁。

但是陳宇不這麼想,上官儀那是後世都留下濃墨重彩的大唐宰相,劉仁軌也好,上官儀也罷,自己都得好好拉攏,將來這些人就是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倚仗。

所以陳宇一見到上官儀,便喜笑顏開的乾脆邀請他回家喝酒,唐人好酒,上官儀架不住陳宇的軟磨硬泡,只得跟在陳宇身後回到家中。

“陳縣公當真得聖人恩寵,住所這般的豪華。”上官儀讚歎的看著陳宇家中的擺設道。

李麗質聽說家裡來客人了,有些意外,和李漱一道走出來見客,慌的上官儀忙站起身,躬身行禮,

“見過長公主殿下,見過高陽公主殿下。”

陳宇笑呵呵的擺擺手,

“遊韶兄不必拘謹,麗質與漱兒不過是想瞧瞧今年春闈的狀頭罷了,來來來,咱們滿上。”

李麗質也嬌笑著說道,

“夫君整日的說這上官學士如何的才華橫溢,妾身有些好奇,倒是攪擾了。”

上官儀心驚膽戰的喝著今朝醉,心裡也在不住的感慨,瞧瞧人家,娶了兩個公主,偏生公主還對他這麼尊重,別人家的駙馬爺那都是把公主供起來的,只有陳宇不這樣,李麗質和李漱在家裡基本上就出於不管事兒的狀態,一切都以陳宇為先。

有公主在場,上官儀不敢多喝,勉勉強強陪著陳宇喝了幾杯,還說等發了俸祿,要請陳宇去孔家的酒樓再飲過。

陳宇不在意的點點頭,吩咐下人把上官儀送回官邸,自己則來到王惜雲房間,大戰了三百回合後,才沉沉睡去。

翌日,陳宇睡了個懶覺,反正李二吩咐他不用上朝,直吃過了午飯,才懶洋洋的來到將作監,張巍已經等的心急如焚了,見陳宇來了,忙堆起笑臉道,

“陳縣公可算來了,來來來,且隨某去瞧瞧這新制的紅磚!”

陳宇一聽,哦豁,將作監到底是一幫子神人啊,這就燒出來了?

待來到後院,只見一排排的紅磚整齊的碼在一旁,陳宇拿起一塊敲了敲,還挺結實,但隨後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裡有兩種磚!一種是普通紅磚,另一種居然是帶孔的紅磚!

“這多孔紅磚是怎麼回事啊?”陳宇拿起一塊敲了幾下,發現也沒什麼問題。

“呵呵,陳縣公見笑了,昨日聽得縣公一言,說是加入些煤渣來燒,匠人們一時疏忽,竟然加入了石炭,結果燒出來的紅磚便成了有孔的模樣,索性咱們把磚體填上石炭,竟然效果不錯,整體的強度與實心紅磚差不離,但分量卻輕了不少,比之青磚雖有不及,但造房建屋自然是無虞了。”張巍得意洋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