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一聽,立馬跳了起來,飛快的朝書房跑去,一蹦一跳的拿了幾張宣紙出來。

陳宇喝的酒酣耳熱,身邊又是三位美人,呼吸間都是幾人身上的幽香,不由得心神一蕩,腳下不穩,一個趔趄,驚的三個姑娘又是一陣嬌呼。

陳宇哈哈一笑,接過陳妍手中蘸滿墨汁的毛筆,三個姑娘小心的扶著他坐下,陳宇抬頭看了看天,折騰了半天,這會兒已經都是傍晚了,乾脆半趴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道,

“幾年無事傍江湖,醉倒黃公舊酒壚,覺後不知明月上,滿身花影倩人扶。”寫罷,把筆一擲,拿過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快哉快哉!”說完這句話,陳宇頭一歪,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幾個姑娘面面相覷,這陳宇寫的詩文極好,可詩文裡沒有之指名道姓,這倩人到底指的是誰啊?問題也不在於指的是誰,關鍵是,誰才有資格拿這副字呢?

不光是李麗質和李漱,就連蘇憶晚,都用求救似的眼神看著一旁還沒喝多的李恪,李恪撓撓頭,乾脆把臉別過去不吱聲,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不若還是長公主殿下收著便是了。”蘇憶晚幽幽的看著李麗質。

李麗質忙推辭道,

“如何使得,這是子寰在家中所作,自然由蘇娘子代為保管。”

至於高陽公主,對詩文不是很上心,只管去逗弄已經呼呼大睡的陳宇去了。

兩位佳人推來推去,誰都不敢拿這篇詩文,最後還是李恪看不下去了,出聲道,

“既然子寰是在家中所寫,那便留在這裡吧,麗質過了年一樣也要嫁到陳家、”

李麗質羞紅了臉,李恪說她要嫁過來,她哪裡好意思再

去爭這副字,蘇憶晚怯怯的朝著李麗質一福,

“如此便謝過公主殿下了。”

見陳宇喝多了,幾人七手八腳的把陳宇抬到他自己的房裡,又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著。

“子寰既然飲多了,孤王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李恪笑著說道。

小李治這會兒也吃的飽飽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三哥這就要走啦?稚奴還想在姐夫家多玩會兒。”

“稚奴休得胡鬧,快些回宮才是,免得阿耶責罰。”李恪嚇唬他。

李治不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灰溜溜的跟在李恪身後。

天色漸漸的晚了,李恪忙帶著兩個公主一個李治,出發回宮去了,家裡的下人也在打掃著殘局,只有陳宇,兀自在床上呼呼大睡,滿身的酒氣。

“我艹,下次再也不喝了,頭疼。”第二天起床的陳宇扶著腦袋大聲的叫道。

“夫君可醒了?”蘇憶晚笑盈盈的遞過一杯醒酒茶來。

“唔,昨天喝多了,誒,吳王殿下他們走了?”陳宇還沒醒明白呢。

“昨日夫君喝多後,吳王便走了,夫君且瞧瞧,這詩文,到底是寫給哪位倩人的?”蘇憶晚笑著遞過陳宇昨天抄來的詩文。

陳宇根本不記得自己寫了什麼,但看見上面的字型確實是自己親筆寫的,拍了拍腦袋,

“哈哈哈,倩人嘛,自然是我陳宇的娘子了,不管是憶晚還是麗質還是漱兒,你們可不都是本侯的娘子。”陳宇笑呵呵的攬過蘇憶晚來。

“夫君如今可越來越會佔便宜了,公主還沒過門,如何便是你娘子了。”蘇憶晚掩口而笑。

“這詩文留在了家裡,想必公主也不方便拿走,娘子收了便是,左右不過是詩文罷了,娘子若是喜歡,嘿嘿,為夫給你寫上幾首又何妨。”陳宇的手不老實的又摸向蘇憶晚的腰間。

“夫君又胡鬧了,小心著點,這會兒還是白天呢。”蘇憶晚打掉陳宇的爪子。

而李麗質和李漱回到昭慶殿,少不得被幾個公主一番嬉鬧,

“長姐今日可快活了啊,咱們幾個公主,今日都去東宮聽經,可真是無聊的緊。”豫章公主不滿的嘟起嘴。

“就是,長姐和十七妹與陳駙馬那是雙宿雙飛,偏生咱們只能對著和尚。”安康公主也相當不滿。

“何止啊,你們瞧瞧,稚奴吃的滿嘴都是油,想必陳駙馬家的飯食比宮裡還好些,長姐和十七妹更是渾身酒氣,嘿嘿,難不成與陳駙馬還對飲了?”襄城公主賊笑道。

“好了好了,莫要胡說了,本宮乏了,困的很。”李麗質慌的忙擺擺手。

幾個公主撲了上去,鬧作一團,而辯機則講了一天的經文,被李二留在東宮用齋飯,李承乾瞧著唇紅齒白的辯機,不由得心裡癢癢,推說自己想和辯機鑽研些經文,央求李二留下辯機。

李二沒聽出弦外之音,便讓辯機明日再去東宮,方便給太子講解經書,辯機哪裡知道李承乾這個小基佬已經盯上了他,滿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