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這個小胖子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擠上前笑道,

“子寰可當真小心著些,孤王這幾個妹妹,可不似我等這麼好應付啊,哈哈哈。”

陳宇一想,對哦,昭慶殿住著好幾個公主呢,待眾人擁簇他來到昭慶殿的大門,陳宇上手咚咚咚的敲了幾下,裡面邊傳來豫章公主的笑聲,

“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陳宇清清嗓子,

“咳~咳,臣,藍田縣伯陳宇,前來迎娶長樂公主與高陽公主了!”

門沒有開啟,裡面又傳來安康公主的聲音,

“急什麼!陳縣伯乃是名動大唐的詩仙,怎的今日連催妝詩也沒有嗎?”

陳宇愣了愣,想起來了,催妝詩的確是大唐才興起的,雖然南北朝時期也有,但當時無非是大喊幾聲完事,直至唐朝,催妝詩成為了婚禮前的一個必備步驟。

陳宇樂呵呵的喊道,

“不過是催妝詩罷了,又有何難,來啊,取紙筆來!

門裡傳來幾個公主的嬌笑聲,

“還當你御前奉詔吶,哪裡來的紙筆,快些念來才是!”

陳宇扒著門,笑道,

“好好好,且聽著,‘金車欲上怯東風,排雲見月醉酒空。獨自仙姿羞半吐,冰瓷露白借微紅。’”

裡面的幾個公主一聽,嘖嘖,這催妝詩寫的到位啊,姑娘該上轎子了,還東怕西怕不肯出門,讓姑娘吃些冷酒壯壯膽子。這酒杯空了膽子也就大了,臉也燻紅了,連胭脂都省了。

在昭慶殿裡的李麗質和李漱自然也是聽見了,俏臉本就塗了胭脂紅撲撲的,要不是身邊幾個公主攔著,二人怕是早就開啟門撲進情郎懷裡了。

“哼,今日陳縣伯迎娶兩位公主,怎的就一首催妝詩嗎?”豫章公主不依不饒的笑道。

陳宇乾笑兩聲,

“如何只有一首,且再聽來,‘長安公主貴,出嫁武侯家。天母親調粉,日兄憐賜花。催鋪百子帳,待障七香車。借問妝未成,東方欲曉霞’。”

兩首催妝詩都是後世推崇備至的,幾個公主急急的在裡面拿過筆來摘抄,就連門口陪著陳宇的李泰和李恪等人,也是口中不住的喃喃吟誦。

“哈哈,子寰這催妝詩,怕是將來要在大唐風靡啊,日後誰家娶親,還不得吟上一首?”李泰哈哈笑道。

陳宇焦急的扒拉著昭慶殿的大門,拼命的往裡張望,這大唐的門不像後世那麼嚴實,陳宇能看到門裡幾個公主的笑臉,就是看不見自己倆老婆。

“嘿嘿,幾位公主殿下,還請高抬貴手,這就開了門吧,讓臣接了二位公主去!”陳宇討好的說道。

“那可不行,這求娶二位公主,陳駙馬難道就沒什麼表示嘛?”襄城公主也在一旁笑道。

陳宇翻個白眼,不是說大唐沒有紅包的說法嗎?淦,這幾個公主怎麼還要上堵門的紅包了?

當下沒辦法,陳宇只好招來給他拿賞賜的小太監,去過那一盤珍珠來,

“呵呵,臣自當為幾位公主預備下了,還請公主開了門才是啊。”陳宇笑吟吟的說道,說著把,手中的珍珠舉到門口。

幾個公主透著門縫,見陳宇手裡捧著一盤如龍眼大的珍珠,歡呼一聲,笑嘻嘻的把門開啟,豫章公主笑道,

“算是過關了,且繞過陳駙馬這回,這就接了長姐與十七妹去吧!”

陳宇趕緊擠進昭慶殿裡去,幾個公主則嘻嘻哈哈的把長孫皇后賜給陳宇的一盤子珍珠給瓜分了。

陳宇既然進了昭慶殿,身後的幾個皇子和皇叔自然也跟了進來,陳宇但見昭慶殿裡燈火通明,李麗質和李漱都蓋著紅蓋頭,身邊自然有幾個宮女攙扶著,怯怯的坐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

陳宇整整衣冠,笑著看向兩位公主道,

“二位公主,不若咱們這就走吧?左右不過是要嫁進我陳家的,還是早些動身的好,莫要誤了吉時?”

幾個老宮女走上前,看著陳宇道,

“駙馬稍安勿躁,且在前先行一步。”

陳宇點點頭,但見李麗質和李漱,分別被兩個宮女攙扶了起來,也不敢說話,就這麼亦步亦趨的走著,幾個老宮女告訴陳宇,公主的鑾駕到了,自己作為駙馬該上馬了。

陳宇樂顛顛的出了昭慶殿,朝著幾個皇子皇叔又是一番寒暄,這些人一會兒自然也會跟著鑾駕,一同前去陳宇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