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麗質能操琴,青蔥玉質石榴裙,止如高山流如水,流水溯洄桃花林!”陳宇一邊念著,一邊笑吟吟的看向李麗質,直把她看的雙頰生暈,面帶桃花。

高陽公主憤憤不平的揮著小拳頭看向陳宇,彷彿再說,還有老孃沒寫呢!

陳宇甩甩頭,

“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聽到這裡,高陽公主才笑嘻嘻的端起酒杯,甜甜一笑,在座的都知道高陽公主好穿紅色衣裙。

“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只戀長安某!”陳宇唸完最後一個字,李恪已然叫起好來!

古人講究煉字,所以詩歌一般是越精煉簡潔越好,但是總

有幾個異類,例如白居易,他的詩文就基本上淺顯易懂,陳宇平時抄襲來的詩文大多是那種千古佳作,語句極為精煉到位,偶然來一首淺顯易懂但是又豪情滿懷的,一時間,不光是李恪,在場的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亦歌亦酒的情境裡。

而李麗質和李漱兩人則是微微垂首,面有羞色,陳宇口中唸的,“其實只戀長安某”,說的可不就是自己麼,想到這首詩將來還要流傳出去為天下誦讀,兩個公主就羞的不能自已。

其中還有就是長孫衝最激動了,今天只有他穿著月白色的衣服,陳宇說的白衣友,可不就是他?他哪裡知道陳宇又不好怎麼改動原文。

陳宇哈哈一笑,又喝下幾杯,一時間,天旋地轉,雙眼一黑,朦朧中只看見李麗質和李漱二人嬌俏的臉龐,隨後就斷片兒了。

李恪見陳宇喝多了,忙吩咐人把他送回家,至於這詩文嘛,李恪沒能得到陳宇的真跡,自然是留在了青樓。

然而,李恪的無心之舉,卻讓長安城陷入了半個月的瘋狂,陳宇讓全天下的小娘子芳心大亂,憑的是上元節的兩首詩文,將進酒則是讓天下好酒之人皆瘋狂,但是這首詩,擊中的卻是那些自命多情的小才子的心房!

瞧瞧,其實只戀長安某,又不指名道姓,前文又有疏狂之意,不就是說的那些懷才不遇,又與青樓的姑娘拉拉扯扯不明不白的小才子們嗎?

於是,那些小才子們紛紛搖頭晃腦,給小娘子送上的禮物也好,詩文也罷,無一不得加上一句,“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只戀長安某!”

一時間,這詩文倒成了大唐的表白神器,無數少年男女,都在吟誦,當然了,男的多些。

就連甘露殿裡的李二,氣哼哼的拿著謄錄的詩稿,一邊還憤憤的說道,

“這陳子寰當真了得,盡把麗質與漱兒哄的團團轉!”

見長孫皇后湊了上來,李二又立馬換了副討好的面孔,

“哈哈,觀音婢且來看,朕與你,這也算是‘其實只戀長安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