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何敢!豈能對我佛門之人如此不敬!便是聖人,也萬不會對老衲如此!”玄正心中一慌,眼前的陳宇太難應付了,居然要把他綁在馬後遊街示眾?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在洛陽城裡混?

“老禿驢,是本侯以前給你們臉了是嗎?跟老子談條件?天下間便是有你們這等不事勞作,只知盤剝百姓的禿驢,不知廉恥,毫無出家人的修生養性,居然還勾結流寇,本侯今日便讓你知道知道這陳字怎麼寫!”陳宇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宇手一揮,哪裡還等玄正說話,身後幾個軍士閃出,一把揪過老禿驢的袈裟,三下五除二給他捆了起來,連同玄正身後的幾個中年和尚,也一併抓了起來。

“豎子!老衲要去官府高發你這濫用職權之罪!”玄正慌了,忙不迭的大聲喊道。

“呵呵,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條老命,出得本侯的天策府了!”陳宇一拉霸紅塵的韁繩。

“啟稟祭酒!白馬寺共計抓獲流寇七十二人,擊殺頑抗流寇一百五十五人,其中並無匪首黃三!”一名天策軍隊正這時騎馬而來,朝著陳宇拱手道。

陳宇大為滿意,玄甲軍就是玄甲軍,辦事效率那可真是沒得說。

“好!這七十人都給我帶回去,嚴刑拷問!”陳宇手一揮,也不管玄正的哀嚎,領著一千天策軍浩浩蕩蕩的就回了大營。

“什麼?你說陳子寰領著大軍屠了白馬寺?還抓了玄正方丈?”沒等陳宇回到大營,洛陽城的府衙裡就已經炸開了鍋、鄭西明不敢相信的拉著鄭光的袖子。

“如何不是啊,聽說那白馬寺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屍首,百姓們還不知道怎麼議論紛紛吶!”鄭光這會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著鄭西明在哭訴。

“這陳子寰是瘋了嗎?剿匪剿到白馬寺了?”鄭西明喃喃的說道,一屁股坐到案桌前。

“州牧萬不可再心軟了,必須嚴詞稟報聖人,把這陳子寰抄家拿問!”鄭光在一旁慫恿道。

鄭西明搓著手,為難的說道,

“這陳子寰奉旨剿匪,若被他拿到真憑實據,怕是聖人也偏向於他啊,罷了,某這就前去大營,且問個明白!”說罷鄭西明就要起身。

鄭光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和黃三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沒敢和鄭西明說的,眼下黃三就躲在他家,陳宇屠了白馬寺也沒什麼毛病,畢竟殺的全是流寇,玄正老和尚萬一扛不住全招了,那他鄭光也就完了。

鄭西明作為洛陽城最高長官,陳宇屠了白馬寺,他不得不過問一番,當即就聯絡了王修,兩人一同來到天策軍大營。

“哦?州牧來了?見過鄭州牧,見過王別駕。”陳宇有些愕然,沒想到這倆人來了。

“呵呵,聽聞陳都尉把那白馬寺的方丈玄正抓了回來,可有此事啊?”鄭西明訕訕的問道。他也不太好多問,陳宇不受他管轄,這小子這些年一直在加官進爵的,幾乎沒出過差錯,搞不好這件事是真的,他鄭西明不想落得個包庇窩藏之罪。

“啊,還未來得及向州牧和別駕稟報,某怕走了流寇,不得已才先動了手。”陳宇拱拱手,看著鄭西明的臉色,倒像不知情似的。

“陳都尉啊,這玄正方丈乃是大唐知名的高僧,你這抓了回來,怕是日後不好交代啊?”王修也一臉難色道。

“無妨,二位這就隨某一同審訊那禿驢便是,若是某出了差錯,諸公大可向聖人上表,彈劾某的過失便是!”陳宇笑呵呵的拱拱手。

鄭西明和王修面面相覷,看了看對方,都點點頭,

“甚好,還請都尉帶路吧。”

陳宇命人拿來幾張案桌,自己坐在正中,鄭西明和王修分別坐在陳宇兩旁,陳宇厲聲道,

“來人,把那老禿驢給我帶上來。”

幾名天策軍軍士一諾,緊接著就把玄正拎了上來,可憐那老頭兒,被軍士綁在馬後,一路上死拖硬拽,免不了跌跌撞撞,這會兒正滿身是泥,灰頭土臉的被押了進來。

“豎子,安敢對老衲如此!”玄正方丈見鄭西明和王修也來了,又稍稍恢復了些底氣。

“呵呵,本侯剛才就說過,你這賊禿,窩藏勾結流寇,平日裡魚肉百姓,本侯沒把你手腳打斷已然是法外開恩,你還當你是白馬寺的住持吶?進了老子的天策府,不死也得扒掉三層皮,給老子跪下!”陳宇雙眉一挑,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放肆!老衲只跪佛祖,你這黃口小兒,如何讓老衲跪得!”玄正方丈氣的七竅生煙,但陳宇根本不講理,抬手喚來兩個軍士,一人一腳的就把老和尚給踹倒在地,又掐著脖子,硬是讓玄正安安穩穩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看看,給你臉你不要臉,自找難看!”陳宇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

鄭西明和王修都是看的心驚肉跳,沒想到陳宇根本不講道理,上來便是一個下馬威,不光是給玄正的,更多的是告訴他倆,我陳宇的事情,你們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