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將軍不是還與阿郎交了手嗎?”

陳宇皺皺眉,原來那中年男子就是黃三,那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白馬寺?

“某再問你,這黃三,和白馬寺什麼關係?”

張大虎這會搖搖頭,

“將軍饒命,某的確不知道阿郎與白馬寺的關係,阿郎平日裡也從不與我們說這些。”

“哦?死到臨頭還敢隱瞞?”陳宇不悅的又舉起手裡的亢龍鐧來。

張大虎這時候也不裝了,唬的忙不住的磕頭,

“將軍明鑑吶,某不敢撒謊,的的確確是真的,阿郎除了帶咱們出去擄劫,平日裡神秘的很,據說和那洛陽城的貴胄都有些聯絡!”

張大虎這句話點醒了陳宇,的確,他在白馬寺還見到了鄭光,鄭光是鄭氏族人,難不成鄭西明也有份?

“那想必你也認識回寨子的路吧?”陳宇緊盯著張大虎問道。

“那自然是認識的,只是某和胞弟被將軍抓來,阿郎怕是要連夜遠去了。”張大虎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這黃三,可有別的窩藏地點?”陳宇不放心的又問道。

“回將軍,阿郎與咱們平日裡都在黃鹿山上為家,若是出了黃鹿山,怕是沒有別的出路了,不過聽聞阿郎在洛陽城裡有親友,某不知真假。”張大虎竹筒倒豆子一般,生怕陳宇一個不高興,再給他來上幾鐧。

張大虎現在是有夠慘的,不光大半口牙齒被陳宇敲了下來,連帶下巴也是被打骨折了,講話不光漏風,嘴都張不大開,一個勁的哆嗦。

陳宇覺得效果差不多了,該給個甜棗兒了,於是笑眯眯的換了張面孔說道,

“既然如此,本侯瞧你也算老實,只要你領著本侯的人馬去找到那黃三,將功贖罪,本侯既往不咎,還贈與你五十貫,給你註上洛陽的戶籍,讓你回家安安分分做個田舍郎,你可願意啊?”

張大虎迷茫的眼裡射出希望的光芒來,

“將軍說的可是真的?”

陳宇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陳子寰的大名你們沒聽過嗎?”

張大虎低下頭去,彷彿在思考什麼,他不敢不相信陳宇所說的話,現在自己被陳宇拿捏在手裡,只能點點頭道,

“將軍看的起某,某願意為將軍效勞!”

陳宇滿意的點點頭,

“來人,請郎中給張大虎包紮一下,正個骨,弄些吃食給他去。”大營裡自然有隨軍的郎中,當即四名軍士就拖著死狗一般的張大虎出去了。

陳宇又趕緊來到關押張二虎的營帳,恰好薛仁貴擦著滿頭大汗出來了,

“見過都尉。”薛仁貴忙拱拱手。

“哦,仁貴啊,審的如何了?”陳宇關切的問道。

“屬下無能,打了半日,才說了那流寇頭目黃三,恐怕與白馬寺有些見不得光的交易!”薛仁貴開口就是猛料!

“啥?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陳宇一把拉住薛仁貴。

薛仁貴是粗人,哪裡會陳宇那種手段,硬是憑著一股氣力,把張二虎給打服了,張二虎也不像張大虎那般能扛,當即就給薛仁貴說,他曾無意間看見黃三給白馬寺送禮,至於送的什麼,他不知道。

另外黃三在洛陽城的親友是誰,張二虎也不知道,只說大概是個做官的。

“難怪老子回京的事情他倒是清楚的很。”陳宇喃喃自語道。

“都尉,咱們事不宜遲,是不是立馬點了人手,去黃鹿山一趟?”薛仁貴反應快的很。

“嗯,黃鹿山地勢複雜,咱們的投石機用不了,這樣,帶上五百天策軍,再點一千府兵,只帶榴彈,不帶投石機,一刻之後,到帳前集合!”陳宇對著薛仁貴釋出了將令。

“諾!”薛仁貴不敢遲疑,立刻轉身去調兵遣將了。

一刻不到,一千五百名軍士便在帳前集結,陳宇也穿上了李二賜給他的明光鎧,威風凜凜的站在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