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貴國好大的手筆,十萬株?你怎麼不問問還在伏俟城邊的潞國公?問問他願不願意?”薛萬徹忍不住出言相譏了。

那使者臉一陣紅一陣白,侯君集的大軍讓吐谷渾吃盡了苦頭,要不是仗著伏俟城經營多年,城中餘糧尚且夠用,恐怕早就舉國上下都驚慌失措了。

“那不知貴國,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撤兵?”吐谷渾使者咬著牙問道。

“簡單,一、把你們舉國全境的白疊花交出來,並派遣熟知白疊花種植的農戶交由我們帶回大唐,二,交出你們國庫一半的物資,這事兒就算了結了。”薛萬徹大笑著說道。

李靖滿意的看了看薛萬徹,這話不能他來說,薛萬徹不愧是老油條了,要起錢來真是一點都不手軟。

“貴國未免欺人太甚了!全境之白疊花也就罷了,竟然要我王的國庫!難不成真當我吐谷渾勇士不在耶?”那使者氣的不住的顫抖。

“那就等著給你們的二王子收屍吧。”不知什麼時候,陳宇到了議和的大帳前,手裡還提著一把精光閃閃的橫刀。

“你又是何人來此喧譁?”那使者自然不認識陳宇,見他年紀不大,出言呵斥道。

“呵呵,你們吐谷渾都瞎了狗眼是嗎?讓你們吃不上糧的玄甲軍認識嗎?老子就是陳宇!”陳宇不屑的從嘴角吐出幾個字來。

那使者臉色一變,玄甲軍他們不知道,但是運輸糧草的隊伍被一隊重甲騎兵擊潰的事情,吐谷渾上下都是一清二楚,這隊重甲騎兵戰鬥力極其誇張,援軍還沒趕到就已經把糧草洗劫一空,效率之高無以復加。

“原來是陳將軍,某有眼無珠了。”那使者倒也光棍,對著陳宇就是一拱手。

陳宇滿意的點點頭,“呵呵,就吐谷渾的勢利眼裡,你也算最有禮貌的一個了,比你們家那不懂事的二王子可好多了。”

那使者又是一驚,

“不知我家二王子哪裡得罪了將軍,還請將軍寬宏大量,饒恕於他。”

陳宇擺擺手,

“無妨,不過是被某在胸口開了膛,這會兒剛包紮完,死沒死就看天意了”

李靖也是一驚,沒想到陳宇竟然對達芒延波結動手,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陳宇道,

“子寰啊,這吐谷渾的二王子可有性命之憂啊?”

陳宇一躬身道,

“衛公恕罪,這達芒延波結甚是無禮,屬下只不過略施薄懲,並沒有傷他性命。”

李靖這才放下心來,朝著那吐谷渾使者道,

“貴使還是請回吧,伏允既然沒有議和的誠意,咱們不妨戰場上見,我大唐何懼!”

那使者忙不迭的一拱手道,

“衛公息怒,待我回城,向王上稟明,至於貴國開出的條件,萬事皆可商量,還請衛公善待我家二王子。”

李靖明白議和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當即命人好生護送著這使者回城。

“子寰吶,你可差點闖了大禍,若是那達芒延波結有個好歹,陛下那兒可說不過去啊。”薛萬徹見使者走了,忙上前責備的說道。

“哦?依衛公與潞國公的大軍,還怕這小小的吐谷渾?”陳宇倒是也有些好奇。

李靖搖搖頭,招手讓陳宇走進一步,緩緩道,

“子寰啊,我唐軍雖勇猛善戰,然伏俟城與迭部城乃吐谷渾之門戶,唇齒相依,要想破城,少說也得打個三五月,先不說須得折損多少兵力,便是糧草,恐怕也是難以為繼,陛下此番只為白疊花而來,並無攻打吐谷渾舉國之意啊。”李靖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宇道。

陳宇忙一躬身,

“屬下受教了,還請衛公責罰。”

李靖又虛扶一下,笑著說道,

“子寰倒也不必自責,經此事,吐谷渾必然舉朝驚惶,倒也不是件壞事。”李靖說的自然是使者回去後一定會向伏允稟報,大唐根本不吃你那一套,達芒延波結的命壓根就不值錢,你要是想換,就得拿點真材實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