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要悲傷了,來,看夫君送你什麼?”說著從昨晚的衣服裡掏出一張紙來。“這?這不是妾身的奴籍嗎?夫君拿這個出來做什麼?“蘇憶晚有些疑惑。

陳宇擺擺手,招呼蘇憶晚坐在自己身邊,這才緩緩說道,

“你既然已經嫁給了我,難不成仍為奴為婢?我今日便往縣衙勾去你的奴籍,從今往後你便是清白身了。”

蘇憶晚驚的用手捂住了嘴,這對於她的衝擊比昨晚侍寢還大,陳宇這番話意味著她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受人嘲諷,哪怕被陳家趕出家門,以她的姿色嫁給普通的農戶做正房都是綽綽有餘了。且陳宇根本不用哄騙她,陳宇是吳江縣的縣令,勾掉自家小妾的奴籍壓根就不會有人反對。

“妾身```妾身謝過夫君的大恩大德!”蘇憶晚說著就要下跪了,陳宇忙笑呵呵的把她扶起來,攏了攏她光滑的髮絲,柔聲道,

“嘿嘿,大恩大德不見得,娘子晚上侍寢的時候,多些花樣,閨房之樂可得給為夫安排好,哈哈哈哈。”陳宇笑的格外猥瑣。

蘇憶晚想起昨晚上那一幕,她雖是青樓女子,卻也年歲尚小,平日裡那些姐妹雖然也談笑中提及,但總不如親身體驗來的真實,這會兒聽見陳宇調笑,更是臉泛潮紅,順勢倒在陳宇懷裡輕聲道,

“妾身但憑夫君吩咐便是。”

陳宇哈哈一樂,軟玉在懷溫存了片刻,才走出房門來屋外洗漱。

小梅和小蘭早就端著青鹽伺候著了,兩個小丫頭也是眼裡透著羨慕,她們早就把自己當成了陳宇的人,只要陳宇開口,她們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

陳宇洗漱完了以後,又把陳妍叫了出來,

“妍兒,來來來,以後憶晚便是咱們自家人了,你倆可要好好相處,聽見沒。”

陳妍乖巧的很,見著蘇憶晚便親熱的拉起袖子,

“蘇姐姐好,嘿嘿,以後哥哥不在家蘇姐姐陪我玩。”

其實蘇憶晚就比陳妍大了兩三歲,忙不迭的一福道,

“見過陳娘子了。”陳妍雖然年紀小,但說到底還是陳家的大小姐,蘇憶晚不敢亂了規矩。

“憶晚不必多禮了,妹妹是我從小帶大的,你如今嫁給了我,妍兒也就是你妹妹了,不用這麼多禮節,隨我一同叫妍兒就行。”陳宇笑著攬過蘇憶晚的纖腰。

“嘿嘿,就是呀,蘇姐姐生的這麼美貌,妍兒可羨慕的很呢。”陳妍見自家哥哥高興,忙祭出彩虹屁來。

“哪有,妍兒才是天生麗質,以後呀,不知多少俊俏郎君等著來提親呢。”蘇憶晚略略放鬆了些,見陳家兄妹二人都是這麼好說話。

陳宇和蘇憶晚用了些早飯後,陳宇就帶著蘇憶晚的賣身契趕去縣衙了,劉仁軌等官吏早就在辦公了,見陳宇來了,也是一頓賀喜,陳宇笑呵呵的和眾人打了招呼,便吩咐道,

“正則啊,咱們縣的這些奴籍在哪兒檢視啊?”

“稟明府,奴籍都在主簿那兒保管,可找鄭主簿查驗。”劉仁軌明白這是陳宇要給自己老婆脫奴籍了。

陳宇點點頭,把鄭光喊來,吩咐他找出蘇憶晚的奴籍來,又親筆改成了普通的有課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鄭光雖有不滿,但陳宇做的也沒毛病,蘇憶晚是陳宇的妾室,他想怎麼改就怎麼改。

陳宇忙活了一上午,中午時分又去街上訂了好些糧食,路過倚紅樓的時候,不少紅倌人甚至跑出來拉著陳宇讓他進去喝上一杯,這些姑娘現在恨不能自薦枕蓆讓陳宇夜夜陪伴在身邊,前日裡陳宇寫下的詩文已經是傳遍了吳江縣,甚至是蘇州府,哪家的青樓還不知道這首詞的話,怕是離關門大吉也不遠了。

陳宇好不容易笑著逃過這些姑娘的拉扯,回到家中的時候,蘇憶晚和陳妍已經是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樣子,親親熱熱的在前廳說笑,見陳宇回來了,忙起身幫他沏茶倒水。

“把小梅和小蘭給我叫來。”陳宇吩咐道。

不一會小梅和小蘭兩個人面面相覷的跑來了,

“阿郎有什麼吩咐?”

“咱們在長安時候製作香水的工具帶來了沒?”陳宇開口問道。

小梅點點頭,

“回阿郎的話,帶來了,都在後院放著呢,阿郎可是要再製香水?”

陳宇點了點頭,

“我已經去訂了些糧食回來,你們倆辛苦著點兒,先釀些酒出來,再把最好的酒頭拿出來,按照我之前告訴你的法子,給我做些香水出來,做的越多越好,做的多些你們自己也用些。”

小梅小蘭聽了陳宇這番話也是面有喜色,香水有多名貴不用她們說,蘇憶晚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