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人反過來鄙視城裡人,覺得他們整天累得跟狗一樣,還自以為高人一等,其實祖上也是從農村出去的。

然後城鄉結合部的人同時鄙視城裡人和鄉下人,他們認為自己素質不比城裡人差,日子過得比城裡人輕鬆,收入又比鄉下人高。

鄉下人和城裡人又一起鄙視城鄉結合部的人,覺得他們倒洋不土,表面時尚,骨子裡俗氣,無論打扮得多麼花枝招展,都顯得土裡土氣。

這就是人類的鄙視鏈,而狗子也同樣有一條鄙視鏈。

家犬鄙視野狗,覺得它們是未開化的蠻子,野狗也鄙視家犬,認為它們沒骨氣,不去自己捕獵,還要靠人類豢養,吃現成的。

寵物狗同時鄙視看家狗和野狗,覺得它們是低等狗。

看家狗又跟野狗一起鄙視寵物狗,覺得它們屁本事沒有,就會撒嬌賣萌討好人類。

鄙視鏈這種東西,是不分族群的,任何族群都會存在。

說白了,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才有脫離鄙視鏈的可能。

無論什麼狗,哪個敢鄙視哮天犬?

別說什麼哮天犬是狗仗人勢,就算他主人不是二郎神,人家好歹還是條天狗,能把日月當燒餅吃的那種,是真正的狗中之神。

這就像那些文憑只有初中畢業,卻白手起家成了大老闆的,什麼學士碩士博士都得在他手底下打工。

那些高學歷人才鄙視只有初中文憑的農民工,卻跪舔同樣只有初中文憑的老闆,這就是區別。

不過再怎麼說,無論家犬野狗,如今都是大夏子民,紫霄麾下的戰士。

王志武覺得不能再讓他們這樣互懟下去,是以他沉喝道:“肅靜,不得人身攻擊,否則趕出賽場。”

“無論家犬野狗,都是我大夏子民,影響團結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言論自由是沒錯,但如果涉及人身攻擊和侮辱人……妖格,也可以治你個尋釁滋事罪。”

“給你們做個科普,獅頭獒自古以來就是純種獒犬,是獨立的族群,是戰鬥力不下於獅子老虎的猛犬,不是什麼獅子和狗的串兒。”

“他們的先祖曾跟著人族強者成吉思汗打過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被稱為‘東方神犬’。”

“不知道就多去了解了解,不要張口就來。”

王志武這幾句話一說,野狗們頓時閉嘴,獒犬一族紛紛挺起了胸膛,大感揚眉吐氣。

師敖的怒火終於平復下來,他也想明白了,何必跟這些不學無術的混子一般見識?只要有人瞭解他們,那就夠了。

他只是仰天對王志武抱拳一禮,便不再多言,靜候比賽開始。

黑子此時心裡有些惴惴,雖說他並不是什麼狗仗人勢之輩,卻也怕李雲飛和紅紅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

看來這一戰自己必須得贏下來,否則就真的給主人和紅姐丟人了。

到時候就算他們不計較,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評價也會大大減低。

事實上他是有點想多了。

他說的話實際也沒什麼毛病,瞎起鬨的是那些野狗,也是師敖自己先對黑子說出嘲諷之言,李雲飛和紅紅還不至於是非不分。

對於妖族中的那些混子,慢慢整頓收拾便是,目前只要他們不搞出什麼事端,倒也無妨。

戌狗擂臺安靜了下來,待李雲飛“比賽開始”的口令一下,師敖立刻提著雙刀對著黑子衝去。

黑子毫不示弱,使開狼牙棒便迎了上去。

他的兵器雖是狼牙棒,但他施展的武技卻是南郡楊家的“囚龍棒法”,傳自隋唐好漢靠山王楊林。

這本是以“囚龍棒”施展的武技,但黑子用狼牙棒使來,卻也毫不違和。

囚龍棒法取“翻天覆海,鎮天囚龍”之意。

一經施展開來,漫天棒影重重,不僅擁有翻天覆海的威力,更是猶如組成了一座囚牢,能將神龍都囚困住。

從這門棒法的棒意便能看出,這門棒法不僅威力絕倫,同樣迅疾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