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天流聽到這句話時,只見一顆流星從前方宛如浮島的法駕上直射而來,不及反應,一陣香風迎面撲到身上,他較小的身體立即被擁入一個溫暖香甜的懷抱中。

“真是你,什麼時候來的?叔叔呢?”公叔憐陽抱著張天流喜滋滋的笑問。

“你也有這噁心的一面啊,Gina。”

公叔憐陽渾身一顫,將寶寶推離胸口,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很不對,絕對不是寶寶能做出來的表情。

寶寶很萌的,雖然是裝萌,但已經裝得爐火純青,比真萌還萌。

而眼前寶寶,怎麼看,怎麼欠揍!

“你還有親戚沒被我霍霍的?不過眼下也算了。”寶寶把指間夾的煙叼嘴裡,還是捨不得點,雖然聲音很稚嫩,但語氣和神態卻像極了某人!

“張天流!”公叔憐陽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別叫的這麼親熱,讓人誤會了不好,比如王總吧,他一直覺得我把你睡了,其實是你把我睡了。”

“哼!”公叔憐陽一笑,卻笑得很冷:“你還是一樣的嘴欠。”

“行了,人法駕還等你,這玩意費油,一天千把珠吧。”張天流揮手驅趕。

“你把寶寶怎樣了?”公叔憐陽冷臉道,說完還掃了一眼車棚裡的棺材,眉頭不覺一皺。

“裡面不是你叔,再說,我們這種人眾叛親離,以後別見人就抱,人家噁心。”

公叔憐陽沒有被張天流的話給帶走,揭穿道:“棺材裡是你的肉身,你究竟在幹什麼!寶寶究竟怎麼樣了?難道跟你復活並不完全有關!”

“廢話,我現在可慘了,只能寄生苟活,都拜你所賜。”

“別汙衊,你根本就不會出手,而出手就證明你有後路!”

想甩鍋給公叔憐陽是不可能的,她很清楚張天流看破她的激將法,因此對於他的復活,公叔憐陽絲毫不驚訝,反之才有問題!

“喂喂,別拍我屁股,搞得我好像看了劇本似的,不如這樣,我繞過寶寶,你幫我完成一件事!”

“做夢。”公叔憐陽微抬下顎,一臉輕蔑。

“那我走了。”張天流有恃無恐,誰教這個女人暴露了她的弱點!

“你以為我會放任你離開。”公叔憐陽不可能任由張天流就此離去。

“不然呢?”張天流問。

公叔憐陽深吸一口氣,這麼多年了,卻唯獨在這個人面前無法靜心。

“讓你走也行,反正總有一天,我要你如數奉還。”

“冤冤相報何時了。”張天流嘆道。

“以前你的,肯定會說‘別這麼客氣,隨便見點血就行’現在怎麼回事?你怕了?”公叔憐陽言語譏諷。

“對,我怕了!”張天流老實承認。

公叔憐陽一愣,有鬼!

“沒鬼。”張天流搖頭。

“呵呵呵……”公叔憐陽冷冷笑道:“你也有恐懼的時候。”

張天流捶打心口道:“畢竟肉眼凡胎,恐懼佔有內心一席之地實屬正常。”

“別碰寶寶。”公叔憐陽怒道。

“羨慕……”張天流說著忙改口:“抱歉,用錯人格了。對不起,你說得對,我這種卑鄙無恥的人不能再褻瀆這身體。”